一口氣吞下酒液,喉嚨里頓時升騰起一股熱氣,微含著這股熱氣在身側的踏搖娘頸脖和兔耳間呼出。
倚靠在張樂山身上的踏搖娘忽然感受到一股濃厚的熱氣在耳垂下蒸騰,頸脖上的汗毛不由自主地乍起,原本柔弱似水的身段一瞬間變得微微僵硬。
張樂山身前頓時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女兒紅那醇香的酒氣以獨特的方式呼出,就算是鐵人也給你當場化了
小二們看著左右兩位踏搖娘胸口到臉龐潮紅一片,紛紛倚倒在白鬢蒼蒼的張樂山懷里,眼神不由得一陣驚奇。
不知道從事大人何處學來這等醉人的本領,只一招就將兩位踏搖娘制服在懷中,雖說看著張樂山有一枝梨花壓海棠的觀瞻,但哪個男兒不希望自己左擁右抱
那周遭客人和來往的酒保無疑無一不對從事大人側目,看著張樂山懷里的醉人,他們恨不得把張樂山拉開,想著現在是自己坐在張樂山的位置上安撫著兩位踏搖娘。
此刻見狀,他們紛紛送上馬屁,那推杯換盞,歌舞絲竹之間,張樂山以一介蒼老身軀安撫好兩位踏搖娘,盡顯男兒豪氣,不得不說在船坊上出盡了風頭。
船坊外的月色更加迷人,陣陣夜潮蕩起的水波輕輕拍拍打在憑欄下,宴廳里行酒依舊。
帷幔后面的宋媽媽觀察著張樂山的一舉一動,她看了看舷窗外的天色,不由得微皺著眉頭,隨后一個仆人悄悄地走來在她身旁耳語一陣。
宋媽媽聞言后舒展了一絲眉頭,走出帷幔。
“從事大人好雅興,今晚她們姐妹也算是好運,得了大人抬舉,只是方才來人說蕊仙姑娘的烏篷船還空呢,不知大人”
宋媽媽話雖說的恭謹,但她一直在用眼睛的余光死死打量著張樂山,似乎要在張樂山那張清瘦的臉上,尋找些不同于往常一般的蛛絲馬跡。
“嗯蕊仙姑娘的船泊來了哈哈,那不勞煩媽媽留我,我現在就去蕊仙姑娘的船上。”
坐中的張樂山剛剛端起酒杯便聽到宋媽媽的話語,他聞言后眼里閃過一抹驚喜,隨后毫不猶豫地放下半空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拂開懷中的踏搖娘,由兩個酒保撐著走出船坊的門檻。
臨門口時還特意擦了擦臉,仿佛要將身上的酒氣驅散一些,莫要醉到小船上的踏搖娘。
宋媽媽自出帷幔后便用余光一直打量著張樂山,看見張樂山起身自出船坊她都不曾將目光移開,腦中回憶著方才張樂山醉酒后聽到蕊仙姑娘名字時的反應。
似乎和以往一般
眼見實無疑點,宋媽媽暫時將心頭的疑惑壓下,只當自己多心了。
從張樂山走出船坊后,今晚宴廳里似乎又恢復了正常,宋媽媽再次回到帷幔后。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方才張樂山聽到蕊仙姑娘的名字時,將端在半空中的酒杯迅速放在桌子上,而那時杯子里滿滿的酒液卻沒有溢出來半分。
“奴給大人更衣,大人聽什么曲”
看著眼前的踏搖娘接過自己厚實的外衣,張樂山的醉意清醒了幾分。
“和往常一樣。”
名叫蕊仙的踏搖娘看了一眼張樂山,隨后服伺他臥在船艙內部,取下小窗上的琵琶,素手輕輕拂弄,眉眼低低的望著張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