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凝合后的人影氣勢則格外的磅礴,像是無數根四線被一股力量攥成了繩子一般,軍陣生靈此刻的陣勢堅固不摧,一排排兵器之上顯露的鋒芒勢不可擋
它們凝合在一起后氣勢徒然攀升,在集結的旌旗下方像一堵厚實的墻壁,隨著旌旗的移動,一堵墻壁帶著極其強烈的壓迫感朝著青年而去。
盡管與軍陣生靈還隔著很遠,但此時的青年仍然感覺到了其中有著特殊的危險,營關之中無比龐大,而無窮無盡的軍陣生靈則重重疊疊的充斥其中。
雖有旌旗和法力聯系,但始終是有各自的位置,它們分開時個人的能量便已經散亂了些許,那這就給青年方才的攻勢造成了可乘之機。
分則亂,合則固。料來后方的魔神人影也是個知兵法的,如今的軍陣生靈被一霎凝合,要對付青年它似乎有足夠的手段和耐心。
如今血龍還盤踞在天空中,下方的短矛匯聚成洪流,已然朝著血龍迸發而去。
大地之上生出一股渾黑的浪潮,帶著席卷之勢一步步朝著青年而來,這浪潮看似極遠,但對于在大地之上扎營后的軍陣生靈來說,這點距離不過是心念幾轉而已。
凝合的軍陣像一堵銅墻鐵壁,那其上顯露出來的威勢,已然讓青年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似乎只要是活物都會在這道攻勢下崩潰。
軍陣生靈凝合的攻勢帶有禁錮的法則之力,而其中的威勢更是磅礴如海,其重不可藐,其威不可測。
朝著青年而來時,他已然無處可退,血龍在空中要獨力對付短矛洪流,不可能再回旋來抵御軍陣生靈的攻擊。
而此刻的青年周身別無它物,在重重的壓迫威勢下似乎只能引頸受戮。
在銅墻鐵壁的圍堵下,青年的身影顯得極為渺小,他仿佛是黑色浪潮中毫不起眼的一艘血色小船。
眼看著大地之上浪潮在快速翻涌,以排山倒海般的威勢即將把血色小船淹沒,而在這股如同天威的攻勢下,血色小船像是在原地生了根一般,毫不退縮。
嗡
就在軍陣生靈凝合的墻壁即將碾壓眼前的血光時,天地間忽然響徹一道沉悶的劍鳴,那仿佛是在絕望之下反抗著吼出的一聲,讓雷電之鳴都為之避讓。
模糊的空間里瞬間閃耀過一股凜冽的劍光,劍陣速度快到了極致,掠來的軌跡將天空都劃作了兩半。
在軍陣火把上的光亮折射下,劍陣似乎已然姍姍來遲,而對于青年來說,劍陣來的剛剛好
心念一動,從天際而來的劍陣于空中瞬間解開自身陣勢,環伺的劍陣只在一霎間于空中便連成了一縱。
在青年的操縱下,只見一道暗黑色的劍光帶著一道破空聲,直往下方的銅墻鐵壁而去,掠去的劍身尾鞘處還殘留著血光,而在劍矢處則透出了無盡的鋒芒
嘭
一聲短暫而沉悶的破壁聲后,軍陣生靈的陣勢徒然一黯,黑色浪潮前進的腳步微微一滯。
在一堵厚實的墻壁后面有著一道小小的劍光劃過,在劍身上還殘留著暴漲的法力。
堅不可摧的銅墻鐵壁在這一道劍光下,無聲無息地被破除開來,還不等軍陣生靈有所反應,青年身側血光大盛,于墻壁后面一連串的“嘭嘭嘭”聲響起。
待八道沉悶的破壁聲音之后,原本墻壁中細微的縫隙已然變成了裂口,翻涌的浪潮仿佛在瞬間被定格。
而后血色小船瞬間化作巨輪,帶著乘風破浪的威勢一霎將浪潮壓在身下,凝合的墻壁在眨眼間被青年破除了氣勢。
“繼”
還不等青年下一步動作,只聽見遠方的營關中再次吼出一字,如驚雷炸響的一道命令于軍陣生靈中傳開,隨后移動的旌旗再次為勢衰的墻壁滾滾的法力。
魔神人影似乎已經對青年的手段有了充分的準備,它似乎早有預料劍光會破除墻壁,只在一霎后便有了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