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白鶴面色一變,可不是,本來麻麻的,沒什么感覺的妖丹,現在怎么感覺
“放心,如果痛了,就說明毒要解了。”
“啊”
從不相信,到驚喜狂喜不過一瞬,老白鶴的身子突然都感覺輕便了些,忙伏倒拜下,“白鶴見過主”
話音未落,他的頸間一涼一痛,頭顱不知怎的,突然從脖子上掉下,咕嚕轉一圈后,扭曲著一張臉,“你我”
“我是真小人,最討厭你這樣的偽君子。”
黑駝子彈了一把把沾血的大刀,“林蹊,說來我還是沾了你的光,他的血,我們一人一半如何”
維持不住人形,漸化鶴身的老白鶴聽那臭丫頭遲疑地道“血血里沒毒吧”
“哈哈我真給他解毒了,”黑駝子大樂,“要不然,他的妖丹,我也不能用啊”
“別怕,師父幫你收。”
九階大妖的精血,可是煉丹、制符的好東西呢,隨慶抬手就是兩個長頸玉瓶,輕輕一晃,還在撲騰掙扎的鶴身就好像被定住,斷口處的鮮血直往玉瓶中去。
“林蹊,多學學你黑駝子叔叔的手段。”
隨慶瞄了一眼圓瞪雙目的鶴頭,“這畜牲是九階大妖,若不放松他的心神,萬一魚死網破,哪怕我們不會被他傷著,他的妖丹和這一身的好材料,說不得就要一起廢了。”
“”
老白鶴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算計他的。
這些混蛋
他原本一張一合的鶴喙好像再也吸不了氣,鼓出來的鶴眼,終于散盡最后一點光芒,徹底灰暗下來。
“哈哈知我者,隨慶也。”
黑駝子高高興興地撿起老鶴藏在羽中的幾個儲物戒指,順便把鶴頭收進儲物戒,“不過呢,林蹊啊,它的毒可沒你解得徹底,所以呢,它的血除了煉成符墨,可不能用于其他。”
這邊發生的事,陸岱山當然不知道。
早已絕望的他,在一個過路坊市轉一圈什么都沒打聽到后,終于移步傳送陣。
在太霄宮坊市重新出現的時候,他好像老了十歲,沒回陸家,直接進了儀芬的蓮花峰。
“要哭回家哭。”
儀芬都不知道,他到她這里流的什么淚
“早說了,你們陸家的事,不要再來問我。”她異常暴躁,“我還要修煉,我還想有個好心情。”
“我找不到能說話的人。”
陸岱山不管她有多暴躁,縮著頭,垂著肩,“這么多年了,儀芬,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
儀芬想打人。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沒腦子,被這男人的花言巧語迷惑了。
“恨你”她冷哼一聲,“你以為你還是翩翩美男子啊我還要恨你”沒了愛,自然也就沒了恨。
“看看你,再看看我,現在我們誰更自在”
陸岱山默默瞅了她一眼,吸了一下鼻子,“你自在,我不自在。”他掉著淚,“當年,我就不應該聽我爹的。”
“”儀芬咕嘟咕嘟給自己灌了幾口茶,按下想打人的沖動。
就是這樣,陸家的人優柔寡斷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爹他爹都死了多少年了
真不愿意,他爹真能把他打死嗎
自己做的死,兜不住了,就到處給自己找理由,找心安。
娘的。
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然沒錯
要不然,她這么聰明,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怎么會栽在這坨臭牛糞上
“那邊的孩子”陸岱山不知身邊人所想,還在掉他的淚,“回來了。”
什么
儀芬差點蹦起來。
真回來了
回來了多少
“姓陸的,當年的惡名我背了。”回來的是蠢蛋,“但只有那一次,你們陸家的事,不要再來告訴我,我不會管。”
“我沒見到人。”
陸岱山不管她的惡聲惡氣,哽咽著道“追殺老白鶴的時候,神魂突然被觸,好像有什么人,要強力沖進,搜我的魂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