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宗只有一個元嬰長老,那人還是年紀一大把的。
他御使的銀尸據說進階未久,雖然也偶有神智,卻需要他時時安撫,否則,便會狂躁不安。
這位
隨慶實在不知道,尸宗什么時候,又出了這么一位。
他不動聲色地想在他露出來的眼睛及額頭上,找熟悉的印象,可惜,一無所獲。
“道友不必打量我,我不是你的熟人。”
銅面具手心一動,一個棋盤露了出來,“我們手談一局如何你贏幾子,我回你幾個問題,同理,你贏你幾子,你也回我幾個問題。”
“”
隨慶默默接過白玉棋子,“道友對自己的棋藝看來很有信心啊”
“沒事的時候,我就是喜歡琢磨。”銅面具先放黑子,“請”
“不知道友想要打聽什么”隨慶笑著也下了一子,“或許你要問的問題,對我來說,不是多重要,我可以隨口就說呢。”
“是我著相了。”
銅面具勇于認錯,接著在棋盤上放下黑子,“敢問道友”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望向遠處,手中的棋子咻的一聲,甩了出去。
“哪里走”
一聲佛門獅子吼從遠處傳來,很快一個光頭和尚便追了上來,“把拿走的東西還回來,否則佛爺我”
“佛你姥姥。”
銅面具手上的棋子一把撒出去。
“好膽”
光頭和尚大怒,很中的錫杖連拔,叮叮叮地把那些棋子全都打落,整個人如鷹般,一下子落到甲板,“我看你是找死。”
“慢”
隨慶抬手一拂,棋盒中的白玉棋子好像一面墻般阻在了兩人中間,“清海,你確定要在這里打架”
他不在隱藏自己的修為,“此乃我千道宗地盤。”
元嬰修士打架,山傾水斷不要太正常。
下面還有無數凡城,隨慶自己都不敢動手,如何能讓一個佛門的和尚動手
“阿彌陀佛”
清海一頓,當場打了個佛號,“原來是隨慶道友,道友在此正好,這孽畜偷了我大昭寺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他既然出現在千道宗的地盤,還請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你才是孽畜。”銅面具冷哼一聲,“你個無祖無父的東西,在你家祖宗面前,可不就是個孽畜”
“你”
清海大怒,錫杖猛然一沉,整個樓船都晃了晃,“別以為在這里,我就拿你沒辦法。”
“你有辦法,你追了我多長時間,兩年了吧”
銅面具吸過甲板上的棋盤,一把收了,“可是本王還是站在這里。“
“”
隨慶的眉頭攏了攏。
人家追逃兩年,千道宗都沒得到消息,這事恐怕不簡單啊
“阿彌陀佛”清海因為隨慶不能馬上出手,面色陰沉的厲害,“若不是老衲顧忌凡人,你以為,還是什么景緯,你們尸宗是不想過日子了嗎”
大昭寺再差,滅一個尸宗,還是不成問題。
要挾不了這個尸王,那就讓能管事的來。
“裝死是吧我清遠師兄等已經親赴召陵。”
尸王再厲害,既然出身尸宗,那就是有主的。
清海的錫杖輕輕一抬,大通倉就被一股強烈的氣流沖過。
“吼吼吼”
不似人聲的吼叫,從大通倉中傳出來,很快,四個衣著破爛的煉尸與他們的主人一齊沖了出來。
“大昭寺”黑面具站了他們的前面,對著清海呸了一聲,“惡心。”
陸靈蹊早從靈帳的另一邊出來了,看著這樣的幾位,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尸宗是魔門,佛宗總的來說算是好的,可是此時,她居然非常認同這位尸王的惡心二字。
“冤有頭債有主,你讓清遠來找我,三個月后,天門峽,我們把恩怨一起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