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棋鬧得再厲害,高層修士不想讓底層人知道,那就絕對,流言都不帶傳的。
陸靈蹊拿了無想八份年點后,忍不住也送了她一份。兩人把手上的儲物袋裝得滿滿,實在沒地方可放了,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天香樓。
“看什么呢”
難得沒人打擾,陸靈蹊正想帶祖宗好好逛一逛樂機門坊市,無想卻頻頻回頭,“是清漓前輩又來了嗎”
她的神識也放了出去,如果是靜柔,肯定有所發覺。
無想的眉頭蹙了蹙,“不是師姐。”她說不好那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林蹊,我送你回千道宗駐地吧”
“”
祖宗恨不得把她帶到飄渺閣去,可是現在居然主動要送她回千道宗駐地了。
陸靈蹊心下一跳,努力揚起笑臉,“好啊”
能讓祖宗緊張的只能是高階修士,但祖宗呆呆傻傻,知道她的高階修士又如何會浪費時間盯她
陸靈蹊有萬般猜測,卻不敢浪費時間,因為祖宗身邊有她這個拖油瓶在,兩人默契地專走人流多的地方。
眼見一條街到頭,無想卻突然定在原地,回過頭去。
她的表情,帶了一絲疑惑,一絲不敢置信的顫抖。
“師叔”
陸靈蹊正要去拉她,無想卻一把甩下她,如風般撲向回路。
這
陸靈蹊微微一愣,哪敢耽擱,忙捏碎了清漓真人給的玉牌。
這是她給她防范祖宗再逃,隨時通知的。
原還以為,一直到分開她都用不上呢。
“師叔,等等我。”
可是,她越叫,前面的人越跑得快,轉瞬沒影。
坊市外面,清漓正蹲在地上,查假清遠所謂的土遁,這術法根本不像一個元嬰修士弄出來的,土道犁開的深度,實在淺的不像話。
對方似乎在引誘他們出手,甚至這個假清遠,可能就是個死士。
如果他真的死在師兄師姐的手上,大昭寺就算一時不能殺來,樓船上的清海也一定會跟他們拼命。
這中間,不論誰傷亡,兩家都要徹底成仇。
“尸王,你們尸宗有沒有在里面搗鬼”
清海的面色,一直都沒回復過來,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假清遠的氣息是怎么回事,對方不僅騙了秋宇、踏雪二人,還騙了他呢。
“我說沒有,你信嗎”
信嗎
如何信
就是這家伙,偷了大昭寺的鎮寺舍利。
“你到底是誰帶著面具鬼鬼崇崇避的是誰又憑什么知道我大昭寺鎮寺舍利的所在”
清海有太多的不解,“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休想離開。”
“呵呵本王沒打算離開啊”
面具尸王冷笑一聲,正要再次開口,清漓那里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斷玉之音。
“不好,無想。”
清漓臉色一變,抓著斷玉就往坊市沖。
秋宇和踏雪心中一跳,顧不得這里,沖樂機門青山長老道“麻煩道友看住這里,我們去去就來。”
“我也去去就來。”隨慶自然也知道,那斷玉是怎么回事,他徒弟跟無想可在一塊呢。
轉瞬之間,這里就剩重傷的清海,冷然的尸王,還有沒完全摸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青山真人。
坊市里,陸靈蹊連追了三條街,終于還是徹底跟丟了。
“師叔,您出來啊,您嚇著我了。”
清漓飚至的時候,只看到她急的滿頭汗。
不過,她沒時間跟她廢話,順著查知的一點氣息,迅速把她甩在后面。
緊接著,是秋宇和踏雪,他二人探到清漓的氣息,沒有直接追,反而在前面的街頭分了左右,包抄去了。
這
陸靈蹊正在追一追清漓的時候,耳邊傳來隨慶的聲音,“別急。”他位住徒弟,縮地成寸,好像慢悠悠地,就跟上了前面的清漓。
“那里。”
離得近了,陸靈蹊終于又能感知祖宗的氣息,指向一個細長的小巷。
隨慶哪用她說,再次幾步一跨,卻見死胡同的垃圾堆里,無想渾身顫抖地抱著一個小小的爛棺材。
“師妹”
急急趕來的清漓聞到若隱若現的尸臭味,面色極其難看,“你是怎么啦你這樣嚇到林蹊了。”
能讓師妹這樣的只能是陸信父子。
牽扯到那對父子,她沒法開解,只能把師妹往這段時間,她非常喜歡的小丫頭身上引,“你看,你真的嚇到林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