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象郡的一個小山村,家中祖孫三代都是醫者,閑時,常常隨父祖上山采藥。”修小魚好像很懷念曾經的家人,“那一天,本來我已經跟爺爺進山了,結果村里有人摔斷了腿,爺爺又被叫走,我一時貪玩,不知不覺走偏了,又遇到大風大雨,滑進一個小山溝,見到重傷只剩最后一口氣的師父。”
說到這里,她眼中水光乍現,“師父喉嚨處也有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察覺我有靈根,就把功法直接印進了我的腦海。”
修小魚難過的低下頭,“師父本就只剩最后一口氣,那樣做了之后,連個姓名都沒來得及跟我說,就去了。”
“別難過,那位前輩最在意的是傳承。”
沃北夢忙安慰,“南方,林蹊,等這邊的事了,麻煩你們幫忙認一認小魚兒手上的幾件遺物,那位前輩有不少丹藥,還曾遺下一粒筑基丹,我很懷疑,他是哪個大宗的弟子。”
找到那位前輩的出身,小魚兒的身份,也能跟著水漲船高。
“行”
南方和陸靈蹊心中才有的一點疑惑,又被打下去了。
修士隕落在外,被凡人撿了便宜的不是沒有,這只能說人家運氣。
“離申時還有兩個多時辰,我們的目標是下天澗鴻溝,兩位也準備一下吧”
南方相信,以沃北夢的財力,只要有用,下天澗的工具一定能弄來,“那里可能禁靈,你們”
“南道友放心,東西我們早就備好。”
修小魚聲音柔柔,卻又堅定地道“我出身凡人界,修為還弱小的時候,下崖采藥,都是借助各種工具的。”
她要從天澗鴻溝進到那個地方,又如何不備工具
“我們不僅準備了下崖的工具,還準備了好些不能用靈力時的必須品,你們”
修小魚反過來關心他們,“下面的溫度很不正常,像厚毛法衣、辟谷丹、正骨丹、小還丹、解毒丹、外傷藥等等,你們恐怕都要準備些。”
“道友說的是”
南方對她的觀感不錯,“林蹊,辟谷丹你有嗎”
正是考慮到那里的天氣,他才把護腕給了師妹,帶腳指的軟鞋自己留下了。
“有”
大宗弟子就這點好,免費發放的辟谷丹就有五瓶,雖然都是下品的,一顆只能管五天,但五瓶一起,有整整一百五十顆呢。
只是修了引龍決需要大量能量,陸靈蹊對辟谷丹實在愛不起來。
“不過,我還有其他東西沒準備好,幾位慢坐,我先回去了。”
時間無多,她要趕快回去,把手上的存貨,全制成小肉干。
陸靈蹊風風火火地回到靈帳,就連打結,把處理好的三只羚鹿摸出來,現場去骨,然后迅速烤制。
祖宗留下的納物袋,都被她留在家了,納物佩的空間又有限,她只能把它們制成耐放又非常有嚼勁的肉干了。
一個多時辰后,五百多斤的肉食,就被陸靈蹊用兩個乾坤木箱裝好了,一個送進了青主兒的空間,一個被擠在納物佩里。
唐良明遲來一步,師伯要他盡量保護的人物,已經跟著巡衛走了。
他在駐地轉了一圈,查看除了千道宗的兩個,還都有誰離開時,發現,還真沒法查。
這一次,跟著巡衛走的有些多,除了千道宗的林蹊和南方,還有沃北夢一行八人,還有膽子小,依附到兩者那里的十二人。
他給宗門發信的時候,也忙給擔當巡衛的李旦發信,讓他注意著那些人。
暗中保護的梁通首先被人家發現。
堂堂結丹中期修士,收斂靈力,非把自己扮成筑基小修,總是有問題的。
“師兄”
南方和陸靈蹊被叫去的時候,面對面容非常普通的梁通非常奇怪,“外事堂的執事長老”
怎么聽著這么不可信呢
他們殺尸猴的時候,這位師兄都沒露面呢。
“這是我的身份牌。”
梁通面上沒什么表情,把自己的身份牌遞給兩個本應該在宗門的師弟師妹,“我早就看到你們了。”
看到他們,也不來打聲招呼
陸靈蹊接過他的身份牌,里面的影像,以及靈力、氣息俱對得上,“林蹊見過梁師兄,不過,您怎么”
“如果不是被李師兄發覺,我還準備潛藏下去,不跟你們相認。”
梁通木著臉收回身份牌,“但我們之間的關系,目前最好還是不公開。”
師妹抓尸猴的動作,可能惹了背后之人的眼,“這樣,你們在明,我就可以一直在暗,真有事的時候,我會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