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現在真正能被陸岱山稱為長輩的,只有兩位,一個排行在四,一個排行在七。他們年輕都很大了,早不管事。”
“”
陸靈蹊沉默了下來。
當年的事,具體是怎么回事,那兩人或許是知道的。
可惜,她不能去問。
等能去問的時候,人家或許早塵歸塵,土歸土了。
“師兄這幾天見過陸從夏嗎她對長輩們之間的紛爭持的是什么態度陸家祖宗堂被炸,她有怨怪過誰嗎”
“不知道”
南方搖頭,“聽說,請完我們的第二天,她就被陸家那位,排行在四的太上長老叫去了,到現在都未出來。”
陸家東北角,一處好像非常普通的別院里,陸從夏半浮在后院的八卦老井中,被逼看著井里那株長勢甚好的千秋荷。
少時來玩的時候,她明明看過老井,老井并無任何不同。
但被四太祖扔進來,她才發現,這井被刻了空間陣法和掩飾陣法,它們的作用,好像只為井里長的千秋荷。
這千秋荷都快鋪滿近十畝的八卦井,其上花苞無數,不過,開得最盛的卻只有五株,只是其中兩株荷花,看樣子似乎要敗了。
“看明白了嗎”
蒼老的聲音終于傳來,陸從夏連忙尋找。
她被困井中四天了,實在不知太上老祖宗讓她看這千秋荷,到底意義何在。
“一點也沒看明白”
一種說不出的失望,帶著嘆息,好像吹動了那株要謝的荷花。
這
陸從夏心中一頓,“老祖,這千秋荷是不是代表了我們陸家”
“怎么說”
“陸家有五位元嬰真人,可以對應盛開的荷花。”陸從夏看著兩株要謝的,突然間心中難過起來,“一百三十三位結丹真人,對應已經長大,將開未開的一百三十三朵荷苞。”
還有很多小花苞才長出一點點,如果它是對應陸家的筑基修士的話
陸從夏不知道陸家具體有多少筑基修士,但這里的數量還算喜人。
“老祖,這井中有惡魚,可以把惡魚除了嗎”
呆了四天,她看到了井中惡魚折斷了好些可能打出花苞的花徑。
“天道飄渺,人道亦飄渺”
須發皆白的陸東,突然出現在陸從夏的身邊,“老夫一百零六歲知道此井,到現在已經近八百年了。”
千秋荷中突然跳起一只黑魚,在要謝的荷花旁一甩尾,叨下一片花瓣,又嘩啦一聲,隱入水中。
“別動”他阻住陸從夏要出的手,“當年接下這井時,老祖宗說,魚與井,魚與荷,自有它們的因果。除非大片荷花凋謝,否則不能干涉。”
什么
陸從夏呆住。
“既然你已悟到它與我陸家的關系,就滴一滴血吧”
“”
陸從夏被老祖宗盯著,只能老老實實,劃破指尖,滴下一滴血。
平靜的井水,突然翻起一陣漣漪,浪花朝一株小小的荷苞而去。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