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話奇怪”嚴西嶺真是為他的不要臉氣得失了平常的溫和,冷聲道“對你,林蹊林道友還要借我們的手打壓嗎據嚴某所知,她可是在擂臺上,把你當破布麻袋,甩得令師都看不下去,替你認輸了。”
只看此點,那位顯武掌門就算有萬般錯,在嚴西嶺心中,也是加分的。
“可惜顯武掌門那般護犢子,結果卻被吃里爬外的東西賣的連命都丟了。道友不思在宗內查那吃里爬外的,反而逃也似的離開山海宗,嚴某怎么看,怎么像是心虛呢”
“果然一張利口。”
連肆冷笑一聲,“憑一個猜測,閣下就學余紅綾往山海宗扣屎盆子,你們當風門前輩是擺設吧”
被余呦呦死咬著說成是吃里爬外的狗后,他就知道,師父的死一天不能查出來,這些人就會一直往他身上扣屎盆子,倒也一點沒驚,“我師父是掌門,我連肆再蠢,也不會蠢到把自己最大的靠山砍了。”
他瞄瞄他的腿,轉回一開始的話題,“可惜,沉疴草再好,也有限的很”
想跟宋在野斗,只會傷身失財
連肆拂拂衣袖,身形幾閃,到藍轎前時,已然伏倒在地,“少主,數十年前,無相界五行秘地大開,殺神陸望前輩的族人陸從夏在木靈地,踩了十幾株外界早就失傳的沉疴草。沒意外,他的腿是被沉疴草治好。”
“嗯”
宋在野微一點頭,轎簾啪的一聲,又重新歸位,“辛苦了,與本少主一起進伽藍拍賣會吧”
就像狗說的,沉疴草再好,也有限
只是這樣的自我安慰,是宋在野不屑的。
嚴西嶺站了起來,這個人,是云華仙宗距棠華星君后,最有可能進階化神的修士。
在道門在云華仙宗都非常有聲望。
把他打殘,讓他每三年承受一次挖膝之刑,彰顯的是他的武力他的威名。
但這個人,現在站了起來。
宋在野很快想到林蹊,那個殺神陸望的傳人。
她是無相修士,是千道宗大有前途的弟子,難保她手上沒有沉疴草。
盟里留下的留影玉里,不論是誰,面對殺神陸望那無窮無盡,輔天蓋地,讓人無處可藏的十面埋伏時,都只有絕望。
已經出了個重新站起來的嚴西嶺,宋在野暗下決心,絕不讓林蹊活著從擂臺下去。
不管她是天才還是蠢才,既然得了殺神陸望的傳承,就是七殺盟的死對頭。
在擂臺上,光明正大地殺了她,更利于他們父子掌控七殺盟。
藍色大轎在眾人面前緩緩前行,所過之處,人群自動自覺地讓出一條道,很快就停到了伽藍拍賣會的大門口。
連肆知機,忙上前給他打開轎簾,宋在野很受人矚目地從轎中走了下來。
“少主”
連肆正要說什么,宋在野朝他一擺手,示意閉嘴后,就望向另一邊的街頭。
那里,正出現一隊修士。
“無相修士”
連肆第一眼先看到了山海宗的服飾,“林蹊不在里面。”
不在
宋在野挑了挑眉,走向拍賣會的大紅地毯。
反正總會來的,這時候玩什么神秘仙子的游戲,讓別人多記她一會,將來在擂臺上被打成肉泥,就越有看頭。
連肆直到無相修士到了近前,也沒看到最想看到,最想羞辱的人時,真是好生失望。
他沒管昔日的同門,一甩衣袖,大步走向拍賣會的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