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死了,差點死在擂臺上,死在一群人的算計里。”
隨慶覺得最近因為太順,所以大家都松懈了,要不然,宜法怎么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修仙界,容不得犯錯
因為一個錯,可能就再也挽回不了。
他徒弟的命寶貴著呢。
“宜法,你說我該不該打你”
該
宜法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她傷在哪了在哪養傷呢”
隨慶師兄第一次打她的時候,是她抱著天才師兄早就熄滅的魂燈,一個人躲在道衍堂哭得死去活來。
沒人知道,看著天才師兄的魂燈從飄飄搖搖到突然熄滅的幾天,她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
長輩們都說,師兄不會有事,會有人救他。
可是,道衍堂里,一連滅了好些魂燈,那都是宗門的暗門弟子。
她知道,他們在努力救他,但是,他們一齊死了,連個尸都找不到。
那段時間師長們個個暴躁,可是找不到山海宗真正出手的證據,指責的再狠也沒用。
是這位師兄,甩了她一鞭子,把哭得好像花貓一樣的她拎著一起去山海宗,跟她說,自己流淚是世上最蠢的事,如果必須有人要哭,一定要讓別人哭。
師兄做到了。
一直到現在,宜法都忘不了,隨慶師兄染血的劍,和和那一身被鮮血染紅的破爛法服。
“師兄,林蹊”
“她和余呦呦去喝茶了。”
“呃”
宜法一個哭嗝打場打了出來,然后瞪大了眼睛。
“沒受傷,讓別人輸,是她聰明。”隨慶一字一頓,“卻不代表,你可以再錯一次。”
不敢了,不敢了,一定不敢了。
宜法把嚇出的眼淚擦擦干凈,“師兄,什么人在算計她”
尚仙和南佳人縮在幻樂塔外面的院墻,縮了好一會。
“快給林蹊傳信吧”
隨慶師伯萬一不止是找宜法師叔談心,就只能指著林蹊去阻止他打人了,“那年,我師父都被隨慶師伯打了。”
渲百師伯現在正可憐巴巴地等在房里,等隨慶師伯去罵呢。
隨慶師伯再氣,肯定不會跟渲百師伯動手,但是,對宜法師叔,他絕對不會那么客氣。
尚仙嚴重懷疑幻樂塔里,師叔正被師伯打,“今天要不是林蹊攔著,他就跟仙盟的一鶴和姜成兩位長老打起來了。”
“”
南佳人的臉都綠了,她聽長輩說過,隨慶師伯一旦真的生氣,那是天王老子的臉都不會給的。
今天好像就是非常生氣,如果真打師父
她連忙放出一個飛劍傳書。
“我師父多冤啊”
不僅她師父冤,他們也冤。
發現不對,渲百師伯居然都沒給他們傳個信。
“對林蹊比對我都好。”
是好幾倍呢。
南佳人好想嘆氣,“今天這事”
“幸好隨慶師伯來了。”尚仙看她一眼,“渲百師伯在某些方面,確實不太行。”要不然,他師父不會那樣叮囑他們。
而他們看紀還小,修為還弱,暫時還是矮個子,那除了渲百師伯,勉強能稱高個子的宜法師伯,責任確實最大。
“聯盟那些人太不要臉”
對付不要臉的人,渲百師伯沒一點法子。
如果隨慶師伯沒來,尚仙嚴重懷疑,容崢那個混蛋,要當著修真聯盟和那道門那些大能的面,逼著林蹊把五異火給他。
“宜法師叔修煉上癮這個缺點,也確實得管管。”
哎你到底算哪邊的
南佳人當場翻臉,一腳把他從墻角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