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真的假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
就在四個修士驚疑不定的時候,懷枉再次開口,“還不放虎,讓它們速速離開”
咔擦
又一道雷光劈下,黑虎皮開肉綻,很快就被呼嘯而至的風刃把傷口擴大了。
“嗷”
它痛苦咆哮的時候,遠方也傳來一聲讓天地一靜的吼叫。
那吼叫帶著無盡威嚴,讓白浪河的浪花都掀高了些。
“完了,還不快滾”
懷枉小和尚才一腳踢開一個修士,讓風雷陣停下,滾滾河風中,黑虎妖王已經現出了身形。
它在大家的注視下,化為身穿黑衣的大漢,“現在走,有些遲了吧”
說話間,他的身形一閃,就落到了一個修士的身后,正要一掌拍下,一顆滴溜溜轉的木珠子,便自投羅網地入他掌心,擋住他所有的勁力。
電光火石間,強烈的求生欲下,那修士身體一擺,如游魚般,直入白浪河。
“這是我師父的冠音珠。”
懷枉小和尚顯然不是陸靈蹊以為的煉氣小修,只見他身形一閃,也極快地站到了沒了風雷陣的大船上,“這籠子我能打開,你打不開,我們大家各退一步,我放你家小虎,你們從哪來,還是趕快回哪去。”
“呵呵”
黑虎妖王看了一眼被劈得鮮血淋漓的黑虎,沒動還在手心轉動的珠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人家要拿我侄兒的命去祭祖,又傷了我兄弟,懷枉,你有多大的臉,覺著通遠大師的一顆冠音珠,就能讓本王咽下這口氣”
陸靈蹊聽到通遠大師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了。
那是慈云寺的化神佛修啊
他的徒弟
陸靈蹊半垂著眼睛,看懷枉怎么答。
“妖王覺得,這里就我一個人嗎”
懷枉卻似不經意地瞅了一眼陸靈蹊,“你為救你家侄兒而來,你兄弟也受了傷,不想它們一齊隕命于此的話,小僧勸你,凡事不可太過,否則,我師父固然一時趕不及,可是,日后你的黑虎山,只怕就要麻煩不斷了。”
“還有人”
黑虎妖王的眼神帶著無盡壓迫,終于忽略過船家夫妻,望到了陸靈蹊處,“你又是何來路”
他沒捏碎冠音珠,就是不想通遠有感,“也沖我兄弟侄兒來的嗎”
說到這里,殺氣已經如山般壓至。
懷枉雖然竭力想要替這十幾條船上的凡人擋住他的殺氣,奈何八階大妖動作太快,他只護到一半,那殺氣好像實質般,已經壓到了中間第七條船處,眼見船上三人慘白了臉,身體漲大一圈,要當場身死,他的面色不由一白。
“我不認識你家兄弟侄兒。”
陸靈蹊往前一踏,縮地成寸,替那三人擋住殺氣后,揮手就甩了個結界,“做船走白浪河,只是興之所至。”
她很鄭重地朝人家拱手,“前輩無需多想,不過,我與這位大師的意見一致,您是為了救兄弟侄兒而來,又何必再結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