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劉成已然出手。
叮
劍氣擊向被陣法保護的竹林,激起一陣漣漪。
正常他出手了,憑自家師妹的性子,定會馬上開禁,可是
叮叮叮
劉成連斬,“程錦泰,你在干什么”
這破陣不可能是師妹布的。
她是結丹修士,真要防什么,在這竹海,幾個結界就足夠了。
“你想死嗎”
感覺憑他自己破陣還有段時間,劉成當機立斷,把大師兄閔浩送他的三張保命劍一齊扔出。
結丹修士的劍,還一連三張,程錦泰布下的大陣,很快哀鳴一聲。
眼看就要破開,蒙面黑衣人顧不得其他,在柳酒兒身上一拂,摸出金風谷的禁制牌,如風一般,在大陣垮下前,從另一邊一閃而逝。
“怎么回事”
辛苦奔波回來的宜法,發現這邊不對的時候,急急趕來。
“師伯,快,您快過來。”
看到師妹衣衫不整,再看到躺在另一邊的程錦泰,劉成不傻,急急幾步后,忙向宜法求援。
天快亮的時候,泡在東水島無瑕池的柳酒兒才徹底解了身上的兩種毒物。
“師伯”
看到宜法師伯,柳酒兒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還有臉哭”
宜法都不知道知袖是怎么教徒弟的,一個個全都蠢得讓人不忍直視,“趕快給我爬起來,看看身上丟了什么東西沒有。”
丟了什么
柳酒兒嚇了一跳,連忙重新內視一遍,生怕自己之前看錯了。
“往哪看呢”宜法額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突突直跳,“我讓你看你身上的東西。”
要是她自個的徒弟,早大耳刮子打過去了。
偏偏這個丫頭,面皮子薄,心思又有些深,連罵,她現在都要想著罵。
“身上的東西”
柳酒兒正要說沒丟,突然面色一變,“師伯,金風谷的禁制牌丟了。”
果然
真是好算計。
宜法氣得想把所有不省心的,全都吊起來打一遍。
她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柳酒兒匆匆從無瑕池爬起來,把沒有完全系好的衣物系好,也跟著跑了出來,“師兄,金風谷那里沒出事吧”
要是出事了,她百死莫贖。
“金風谷”劉成在外面等了一夜,等得甚為憔悴,“金風谷沒事,你,幸好也沒事。”
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師父回來得慪成什么樣了。
“師伯,除了程錦泰,還有一個人。”
柳酒兒丟下師兄,追上宜法,“我昏迷之前,還看到了一個人影。”
“你什么都沒看到。”
宜法回頭的時候,目光甚冷,“酒兒,你給我記住了,只有程錦泰。”
什么
柳酒兒的面色瞬間煞白。
“劉成,把她給我帶回云蕩峰,你師父沒回來之前,她一步不準離開。”
“是”劉成匆匆拉住師妹,“跟我回峰。”
今天師伯的樣子,可把他嚇死了。
“今天這事,已經被師伯按了下去。”他怕師妹再去冒犯師伯,“程錦泰被關到了刑堂大牢,已經鞭了一百刺藤鞭。我和師伯沖進陣中的時候,只看到你和程錦泰,你們兩個都昏迷著。”
他相信確實有另外一個人。
只是,那個人到底是誰,想來師伯不想打草驚蛇,才禁言的。
“酒兒,師伯不會害我們的。金風谷那里,厚來師叔早就過去了。”
厚來師叔
柳酒兒這才松下一口氣,“師兄,對不起,是程錦泰害的我。”
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