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能制約他的辦法了,現在就看師父的大陣,給不給力。
雖然她不能復陣牌,可是,金風大殿的布置,從來都跟別人以為的不一樣。
她的師父,曾經一直防范著宗門呢。
只要能讓她回去,只要給她時間。
“以您的本事,在二十丈之內,與我分別進陣,應該也不是多難吧”
這
蒙面修士瞇了瞇眼,確定她真的貪生怕死,才哼笑一聲,“如此也好。”
現在關鍵問題是不能讓她毀了陣牌。
一旦毀了陣牌,想要破陣,沒有十天半月根本不可能。
這時間足夠隨慶回來十幾趟了。
所以,現在哄她帶他入殿才是最主要的。
“庫房在我師父所居東殿的后廂。”
陸靈蹊慢慢靠近破了的一個又一個結界,沒一會終于在殿門前站住,“為了讓您安心,師父的東殿,我可以不進,但您得發誓,接了陣牌,拿您該拿的東西后,再不能動我。”
“好老夫發誓”
蒙面修士知道她不放心,“你帶我進金風大殿,交我陣牌,老無若是再殺你,定叫我修為再無寸進。”
有了破障丹,有了金風谷的收藏和她的身家,這一趟亦算盆滿缽滿。
這小丫頭還有那么多靈符,再跟她死磕,于他而言,可就是劃不來的買賣了。
蒙面修士現在只想拿了東西,馬上有多遠跑多遠,什么都愿答應。
結界在陸靈蹊面前破開,她拿著陣牌,輕輕一揮,如風沖進的時候,他也急急沖入。
二十丈,以他的速度不過是半息之間的事,她再厲害,也無法關陣。
“陣牌給我。”
蒙面修士知道,這金風谷真正的主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隨慶,一個是林蹊,只有他們的主陣牌,才能安全進入庫房。
“給你”
陸靈蹊在十面埋伏的花雨中,緩緩送出陣牌,“主控在我師父的東殿,你可以去看,封了那里,我做不了手腳,但是,我希望,拿了你該拿的東西,永永遠遠不要再出現在千道宗了。”
“自然”
他又不傻
看著終于飛出花雨的陣牌,他一把吸過,“東殿這里,我封了。”他的神識早就侵入東殿,看到金風大殿的主控。
蒙面修士如風沖往庫房的時候,聲音渺渺,“其他地方,你隨意。”她再隨意,也跑不出金風谷。
敢跟他玩陰的,他也能馬上要她好看。
當然了,拿到了陣牌,蒙面修士也不覺得,她敢再玩花樣了。
陸靈蹊一言不發地退往西偏殿。
沒有人知道,年輕時的師父對曾經的宗門,對后來救了他,又曾無數次羞辱他的楚師伯有多防范。
金風谷的大陣,主控不僅東殿有,西殿也有。
陸靈蹊關上西殿的禁制,朝自己的石榻連打手印,很快石榻無聲而開,露出與師父房里幾乎同樣的陣盤。
“此為子母盤。”
陸靈蹊還記得師父把西殿秘密告訴她時的感慨,“當年為師亦是年輕氣盛,重新得回金風谷后,對宗門,對你的那位楚師伯防范的很。
后來雖然改變了想法,可是一直沒徒弟,你林師伯的家人又是那個樣子,我就想著,等到哪一天,我也要不在了,就讓金風谷,隨同我們一起轟的一聲炸了算了。”
陸靈蹊還記得,因為她的詫異,師父的不好意思,和那一抹難掩的得意,“別這么看為師,你想想,沒有你,師父死了,金風谷肯定要便宜別人,別人得了,不用十年這千道宗誰還得你師祖,記得我師姐
就是我,能被人記著百年就不錯了。
可是,我要是把金風谷炸了,你說,千道宗會有多少人記得
以后的千年萬年,千道宗的后輩弟子,也會記得曾經的金風谷,記得,我為什么要把它炸了。”
只要想知道他為什么把它炸了,肯定就要了解曾經的金風谷。
宗門的秘檔上,也秘有師祖和早隕的林師伯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