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完全不知道血禁之地是什么,只能從名字上猜測不是好地界。
倒是敖象和小貝聽過血禁之地,聞言都有些緊張地看向羊叔向,“不是說那血禁之地,天生的溶殺一切生靈直到白骨,從來就沒人能活著出來嗎”
“不錯”
羊叔向嘆了一口氣,“我被追得緊,尚著外圍跑時,就看到里面有無數白慘慘的骨頭,原想著差不多等那群銀狼離開就退避的,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銀狼就跟瘋了似的,愣是圍追堵截,把我迫了進去。
里面
里面什么樣,我卻不記得了,我只恍惚記起,當時逃命,沒敢想其他,只是一味地奔逃,身后的銀狼的慘叫越來越凄厲,我連頭都不敢回,逃的更快了。
當時血禁地里迷霧重重,我唯一能見的只有腳前的路,而腳前的路,卻是一個又一個月亮似的門,我好像在那里穿過了七道門,感覺也并沒有用多長時間。
可是出來后,我才知道,我在血禁地里整整呆了七年又七個月。”
原本沒有娃的,結果好像一天之內,娃娃不僅出世了,還長大了。
“此事太過奇怪,我也就沒敢跟太多的族人說,可是之后,我也不知是怎的,呼吸睡覺具在吸靈,一月之內從四階沖進七階,又一個月沖進八階。”
進了妖庭,九位長老還把他按著研究了好長一段時間。
甚至為了他口中那神秘的月亮門,妖庭還派出不少人進入血禁之地。
奈何,一次又一次,只有進去的,沒有活著回來的。
“老夫加入妖庭之后,在幾位長老的鼓勵下,中間又進過一次血禁之地。”
啊
連伏荒都聽住了。
“這一次若不是幾位長老相助,我肯定也會倒地化血成骨。”
羊叔向嘆了一口氣,“月亮門再也沒有看到。妖庭幾次派人進入,反饋回來的消息也是沒有月亮門。
東方渡長老懷疑,當時陰差陽錯的,我和那些銀狼可能誤觸了什么,才走進了血禁地里的不同空間。
那空間另有時間之效,我被時間之道觸動,才破了身體血脈之咒,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沖進八階。”
他呆在藏書樓,最主要的就是想研究時間之道。
只是,這么多年了,什么都沒研究出來,從前關注他的妖庭長老們,再也沒關注過他。
“百多年前,我又進了血禁之地。”
羊叔向看向敖象和小貝,“這一次,我找到了當年的一處足跡,那足跡顯露的地方,卻是一片斷崖。”
“”
“”
好玄妙的際遇
這一次,連陸靈蹊都要佩服了。
“我跳下崖底,在崖底撿了一樣小東西。”
羊叔向推出一截好像蠟燭的東西,“它本來有兩根,彎彎的,如果合起來,有些像月亮門,我試著點過好幾次,可惜都是一無所獲。”
他把那截蠟燭推給了敖象,“人族的古玉簡保存要比我們妖庭好。小友要去人族,并且接手你們的人,傳說是天道的親閨女,小友能幫我拿著給林蹊林仙子看看嗎
只要她能幫我解得這個迷團,我若能再在那里進上一步,必請她巡著我的腳步,也走一遭。”
這
真是好大的誘惑啊
陸靈蹊的眉頭攏了攏,朝望過來的敖象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道友不是要問我問題嗎”
伏荒眼巴巴地看著,“我是元嬰修士,見多識廣,要不然,這蠟燭先讓我看看”
“請”
羊叔向在敖象就要抓住那截蠟燭的時候,一抓一扔,蠟燭就到了伏荒的手上。
伏荒把蠟燭拿在手上,幾番打量之后,又使勁聞了聞,“能點一下看看嗎”
“自然”
羊叔向手上還有一截子,不太在意這個,指尖靈力一動,蠟燭當場燃了起來。
燭火白中偏黃,看著很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這蠟燭的味道帶了某種空靈之氣,在旁聞著感覺很舒服。
啪
小貝手上帶力,按下燭火,“閣下想出來了嗎”
當然沒想出來。
伏荒很憋屈,“蠟燭是個燃燒的過程,這過程也可叫時間。”做為元嬰修士,他肚子里還是有些貨的,“道友所過之月亮門,也許就是時間之門。
此機緣幾乎就是可一不可再的。
想要重新抓住這樣的機緣,首先,道友要把第一次進去時的時間、地點、天象,甚至那些銀狼為什么有異象,都告訴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