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乘的目光閃了閃。
算時間,陸望確實早就該到外域戰場了。
他沒去,那又在干什么
虛乘這幾天夜觀天象,總覺得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
“是嗎”他按下那份不安,“陸望是聰明人,夏正老去那里,他就一點沒懷疑嗎”
“誰知道呢”
放下酒杯,廣若重擺棋盤,“反正他到現在還沒動夏正。渭崖長老在煉丹,大概是真的沒聽到他親兒子干的好事。”
外界對陸望倒是有些猜測,只是,那猜測都不是很好,廣若沒在虛乘面前提。
“可惜了夏正那孩子小時候挺好。”
虛乘執起白子,放在棋盤最中間的一個點上,“算了,不說他了,針對陸望的懸賞,你覺得是誰干的”
“”廣若挨著白子也下了一枚黑子,“前輩是懷疑佐蒙人”
“他們不值得懷疑嗎”
虛乘一邊下棋一邊問,“十面埋伏同階無敵,已是玉仙的陸望,其實對上一般二般的金仙修士,一時之間也不會落于下風吧
要說忌憚他,佐蒙人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可是,能認第三第四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廣若的心神好像全在棋上,“這些年,陸望在仙界得罪了不少人,說起來,如果有機會,小僧都想落井下石一把。”
“哈哈”
虛乘當然知道,他們之間不和的原因,笑著道“這些年,你的機會挺多的,怎么就一直沒干呢”
“前輩您想看戲”
廣若表示決不讓他得逞,“不用圍觀小僧的,小僧是隨緣之人,陸望主要是脾氣太壞,他的脾氣要是能改改,未來很有可期”
“”
虛乘沒在他眼中看出什么,但是,那表面遺憾,實則微有沉重的語氣,他老人家還是能聽得出來的,“老夫也是這么認為。”
他笑咪咪地吃他一子,“廣若啊,你說老夫是不是該下去,偶遇一下陸望,給他指點一下迷津”
什么
心下一跳間,他好像又下落了一子。
廣若抬頭,“恐怕不行”
他對著虛乘搖頭,“您忘了前段時間的六腳冥萬一他們還有伙伴呢”
做為圣者,當然要坐鎮星空,守護這方宇宙。
“陸望那里您就放心吧,他就不是能吃虧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能”
后面的話,廣若還沒說出來,就被虛乘阻住了,“不是說了,當年的事不要再提了嗎”
他好像很不高興地把手中的棋子一拋,當場亂了棋盤上的棋子,“陸望是有錯,但死了的幾個,錯更大。”
他已經失了那份下棋的心境,擺手送客,“幽古戰場那邊,你們要多多注意,千萬不要讓估蒙人再找著空子,潛進幽古戰場。”
“是”
廣若只能把手上的棋子再放下,“前輩,那小僧告退了。”
“去吧”
幽古戰場那邊,十有八九已經出事過了。
虛乘看著廣若走出這方空間,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到底跟圣尊不一樣,圣尊有佐蒙人的天賦神通,些許因果對他無有大礙。
現在只能希望夏正沒丟做人根本,渭崖的余威還在,陸望能有些許顧忌,不至于再把他得罪了。
真要再把渭崖得罪了
想了想,虛乘到底不訪心,從懷中摸出一根發簪,輕輕一折。
“咔”
微不可聞的一聲響后,煉丹正處緊要關頭的老頭發髻突然一散,他眼疾手快地抄住斷了的玉簪。
讓夏正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