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我娘報仇”
夏正吼道“你沒本事報仇,我也沒本事報仇,陸望有本事,只要他修為提回去,肯定就能到外域戰場,殺得那些佐蒙人屁滾尿流”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渭崖抱緊他夫人的牌位,又一次沒控制住自己的眼淚。
原來,兒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個男子漢了。
“爹錯了,要不你把爹的一條腿也打斷”
兒子都給他倒酒了,他聽他的話,打幾個結界怎么就不行
渭崖長老又心疼又后悔,抹了一把老淚,哄親兒子,“正兒乖,快出來吧,爹這有好丹藥。”
“你把你的丹藥都給我。”
夏正生氣了,當然要講個讓老頭子心疼的條件,“我去送給陸望,他說了,頂多兩百年,就一定能修回去。”
要是有好丹藥相助,一定能更快。
“爹你看看娘,你把丹藥都給我吧陸望現在是我朋友了,我求他幫我多殺幾個佐蒙人,他肯定會干的。”
“好好好,都聽我兒的。”
父子兩個一個在門里,一個在門外,淚眼朦朧的,都好像看到那個喜歡扛著一把大刀的女子。
“是我沒用”
渭崖抱著夫人的牌位,哭成了淚人,“我只會煉丹。”
相比于夫人,他這個金仙就像是假的。
表面上人高馬大,可是事實上,他家有什么事,從來都是夫人舒夏出手。
沒了夫人
“舒舒,你怎么不把我也帶著,你要痛死我啊啊啊啊啊啊”
聽到老頭子哭成這個樣子,夏正反而哭不下去了。
娘死了,他哭了好多次,可是好像沒見老頭子哭一次。
親爹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后爹,要不是一直沒有再娶的意思,他都要以為,他真的變成了后爹。
原來
夏正終于把房間打開了,單著腿,跳蹦到哭成淚人,抱緊娘牌位的老頭面前。
曾經還算魁梧的身體,好像在這一刻縮小了,而且,還還有好多白頭發了。
雖然他常在背地里喊他老頭子,可是,娘在的時候,爹一直都是一副仙人樣,一根白頭發都沒有,就是胡子,也修得齊齊整整。
什么時候
夏正慢慢蹲下身體,把他的爹,他的娘全都抱住。
“正兒,正兒,爹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嗚嗚嗚嗚嗚我的舒舒啊,我做夢都想你啊,我們的兒子長大了,你可以放心了是不是”
兒子沒長大之前,他都不敢放肆地哭。
現在長大了,渭崖趴在兒子不知什么寬厚的胸膛,哭得不能自己,“可是我呢你怎么放心我的我被人欺負了,再也沒有人拎著大刀,幫我砍回來了。嗚嗚嗚嗚嗚”
也再也沒人幫他砍回來了。
夏正把臉抵在他娘的長牌位上,默默流著淚。
娘常說,他像爹,是個哭包。
原來真的像爹啊
陸靈蹊得了好多好多嫩嫩的草心。
當然,自己挖的坑,也要自己填。
在銀月仙子和七位前輩的期盼下,她只能想辦法,給他們做一桌草心宴席出來。
也幸好她身上有不滅火爐,要不然真沒辦法讓他們吃這美味。
“嗯味道真不錯”
酒鬼喜歡涼拌的草心,不知道被靈蹊加了什么,酸酸甜甜又咯嘣脆,是個下酒的好菜。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它不用火。
靈蹊用火的時候,他們都感覺有一絲不舒服。
“沒想到,我們吃了這么多年的草,換個花樣后,還能這樣好吃。”
仙子也甚驚訝,“靈蹊,回頭,你把這涼拌的方子給我,要是有佐料”
“有我都有”
吃貨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當然是沒得吃
嘗過餓的滋味后,陸靈蹊可是左一個后手,右一個后手,涼拌菜的佐料而已,當然也有,要不然,她不能在這里做出來。
“就是靈醋相對來說少了一點兒,不過沒關系,回頭我出去,就讓尚師兄給你們從我家大師父那多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