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看到我這般焦慮,他也緊張起來,結巴著說“我們真的什么都沒說,就是說了說這個事情,還有我哥哥趙辰還在大牢里,下個月就要押送到漠北去了。我覺得很傷心,還掉了淚。畢竟是自己的兄長,一直是他照顧我的,現在忽然失去了這么重要的頂梁柱,我真的覺得特別難過。”
“為什么要發配到漠北不就是一個過失殺人么怎么判的這么重”我有些奇怪。
“顧家與縣丞是好友,縣丞夫人家也與顧家的布行生意多有往來,自然是熟絡的很。我家僅僅是茶葉生意,雖也富裕,但與縣丞的關系很一般。這縣丞也不喜歡喝茶,自然關系也就淡一些。所以,縣丞按照最重的刑罰判處我哥哥。”
“這有點過分了哈。”
“是啊,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就是那種你明知道自己很冤,但是又找不到方法伸冤。好像陷入到一個泥潭里,越掙扎,越危險。”
“為什么危險”
“我就是有這種感覺,比如我一去縣衙看我哥哥,就似乎總有人跟蹤我一般。”
“錯覺吧”
“但愿吧。”
“那余青呢判了一年”
“他算是從犯,但頂多算是沒有阻止。另外,他家也是富商,上上下下打點了不少銀兩,據說很快就要放出來了。”
“怎么會這樣”我雖然不肯相信,但也相信地方上一定會有這樣的事情。只是你選擇看還是不看的問題。
陳一陳二小跑來的時候,我叉著腰站在那里生悶氣。他兩居然以為我吃多了,要消消食。這說法都把我都氣笑了,看來平日里對他們也是太好了。“高稟文和柴文進失蹤了,具體的情況讓趙毅和你們說。但是,我現在需要你們立刻去一趟錦溪,先去找找這兩個人。”
陳一陳二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迅速跑去馬廄拉了兩匹黑馬出來,與趙毅一同走了。臨走之前,我又囑咐了一句“不要泄露南廠身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我在擔心什么我在懷疑什么我的感覺不太對。
南廠的另外一位副都統陳不惜正要出門,看到堵在門口的我,問道“怎么了”
“高稟文和柴文進出事了,我讓陳一陳二先去看看。陳大哥,我能不能離開京城”我對于我的身份還是存疑,又擔心自己不能走這么遠,脫離了肖不修的控制,會不會被他追殺。
“啊可以吧。你頭上那個玉簪甚至可以代替肖不修處理南廠任何事情,算是南廠的第二號人物,僅次于肖不修,你居然不知道”陳不惜站在我身邊,“嘖嘖嘖,這么大的權利你居然不知道。很多時候,你都能指揮我干活呢。”
“啊喲”雖然很驚訝,但是還是暫時壓住,先處理眼前的事情。“能在安排幾個熟悉錦溪的人么我很可能要去大鬧一場。”
“行啊,要不我跟你去吧,我就愛熱鬧。”陳不惜很開心,“最近太閑了,完全沒事情做。黑遼總督也應該去問候一下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