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話頭被林祿搶了過去。
“大哥和三弟家都有,這藥酒效果不錯的。娘你讓我爹試試,棠棠說是養身子的。”
趙淑珍一聽是棠棠給的,神色微變。
臉上的不耐瞬間消失了。
拿過藥酒,立馬打開,然后聞了聞。
藥味很淡,感覺不出來什么。
鑒于之前棠棠用一管綠油油的藥水救了老二,趙淑珍對孫女有種說不出的信心。
心里隱隱覺得這藥酒對修遠有大用。
“我和秀麗喝了一口,都覺得效果特別明顯”林祿巴巴地解釋道。
就跟小孩子得了好東西,回家給大人顯擺一樣。
趙淑珍聞言,眼睛一亮,看著藥酒瓶子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
老二和老二媳婦兒都這么說,看來是真的有效了。
這般想著,她望向身側的林修遠,神情狂喜。
林修遠對上妻子發亮的眼睛,心里微酸。
他安撫地拍了拍趙淑珍的手,眸光溫柔。
“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家道中落,又因戰亂跟家人失散后,他受了不少苦。
本就不怎么好的身體,越發不怎么好了。
要是沒遇到淑珍,他怕是早就不在了吧。
在外人眼中,妻子兇悍,說話直,力氣大的不像女人,是個動不動就拎刀的悍婦。
可那些人不知道。
當周遭的環境亂起來的時候,不狠起來就是死路一條。
再者。
淑珍為了他和幾個孩子,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要是他再對妻子不好,那就太沒良心了。
一想淑珍為了自己的身體做的事,林修遠心里又酸又暖。
若是這藥酒真有用就好了。
他想多陪妻子幾年,那些欠淑珍的,他想彌補一些。
安慰了趙淑珍一句,林修遠望向兒子。
“麻煩棠棠了,也辛苦你們送過來。”
李秀麗連忙道“不辛苦不辛苦,是棠棠惦記你們,我和當家的沒做啥。”
剛嫁到林家,面對著這么與眾不同的公爹,她渾身都不自在。
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公爹就是為人冷漠了點兒、過分客氣了點兒,別的都還好。
林祿嘿嘿笑道“做晚輩的孝順長輩不是應該的嘛。”
在氣質長相都一絕的林修遠面前,這么一憨笑,襯得他更像大戶人家的長工了。
林祿旁邊看得分明的李秀麗嘴角一抽,覺得不忍直視。
二十幾年過去了,看著這對比照,還是不太習慣。
從公爹和當家的兩人身上,仿佛看到了世界的參差。
送完藥酒,林祿和李秀麗就回去了。
江家人搬走后。
當天下班,林棠立馬開始整理起房子。
另一間房,她按照自己的想法添了點兒東西。
貼了干凈、不顯眼的墻紙。
屋子放置了一個立地大柜子。
另一邊靠墻的位置放了個大衣柜。
炕上鋪著厚褥子,被子整整齊齊地疊放在靠墻處。
炕桌放在邊上。
大柜子上放著各種其他物品。
院子她也進行了打理。
不大的菜園子,圍了一圈柵欄,看著齊整了很多。
林棠力氣大,干活快,沒一會兒院子就收拾好了。
看著跟預想大差不差的家,她微微一笑。
等家人再來縣里,就有地方住了。
就在這時。
林棠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