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里還傳來電視播放新聞的聲音。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胡菊香與張福財一個照顧,二人的臉頓時都拉了下來,寒如冰霜。
“喲,這個是誰啊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在家里死臭美,還在縛臉啊,哦,那塊青的應該是黃瓜吧,那塊紅的應該是胡蘿卜吧那塊紫的是什么呢呃茄子咯咯”
胡菊香笑的花枝亂顫,話語之中極盡嘲諷。
張福財被嘲諷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喝道“我家不歡迎你,滾出去”
“你這個破家我才沒興趣呢呆下去呢,我還怕臟了我的腳。”胡菊香嘲弄道,把張麗麗往前一推,“我給你送女兒來呢,女兒都不會好好看著,也會弄丟,哪天可別把自已也給弄丟了哦。”
張福財淡淡地掃了張麗麗一眼,哼道“你個賤貨還好意思說,這丫頭是你跟誰家的野種我還不知道呢”
“爸爸”張麗麗一聽這話,當即急了,叫了一聲。
胡菊香一愣,回擊道“張福財,是誰的種你自已還不知道嗎你可以打擊我,你可以趕我出去,我可要警告你啊,你別侮辱別人的尊嚴和人格。”
“我見你媽個鬼的尊嚴和人格,我呸”張福財重重地道,“胡菊香,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哼,你與張福旺之間的事情,現在全村誰不知道這丫頭難道真的是我的種嗎哼,我才不承認呢。”
“你說什么”胡菊香蛾眉一蹙,問道。
“我說什么你自已心里還不明白嗎你與張福旺不干不凈,還和伍同德不干不凈,甚至還不知道跟多少人不干不凈呢,你他媽還想騙我別人家的種憑什么要讓我來養我他媽白白替別人養了十三年,我他媽已經傻了十三年,你他媽還想讓我再傻下去啊”張福財越說越怒,今天聽到村子里傳出的風言風語,早已經讓他惱羞成怒,正無所發泄呢,胡菊香送上門來,正好讓他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放屁”胡菊香怒叱道,“你盡在這里胡說八道,你可別忘記了,我們離婚協議書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孩子歸你帶養大。”
“可他媽不是我親生的女兒,是別人家的野種,還要老子帶大要不要我們去法庭上打官司啊我草,賤jb貨”張福財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咆哮道。
“她就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說是就是啊,你被多少男人草過你自已知道嗎這孩子的爹是誰可能你自已都不知道吧結婚的時候我都發現你已經是只破鞋了,結果你還在床上裝處女,我處你媽個老母驢啊。”氣憤的張福財將任何惡毒的語言都咒罵了出來。
張麗麗在旁邊放聲痛哭。
“好,張福財,你有種,你有種有本事我們去縣城做鑒定,做親子鑒定”胡菊香氣的渾身亂顫,臉色無比蒼白,差點兒就要說不出話來。
“鑒定你媽啊鑒定,要去你自已去,老子可沒時間去。”張福財瞪著雙銅鈴般大眼喝罵道,“快滾快滾,我家不歡迎你們這種爛貨野種,快滾啊,滾出去,給老子滾的越遠越好滾啊以后再讓老子看到你們進我家的門,老子就打斷你們的腿滾”
張福財邊趕邊罵著,張麗麗淚水狂流,胡菊香也感覺無盡的委屈,看著他從門后拿了一把鋤頭出來揮舞著,她只能拉著女兒的手出了大門。
“砰”
張福財直接從里面將門給鎖住。
淚水在胡菊香的眼眶里打轉,見女兒哭的傷心,心頭一軟,摟著她說道“麗麗,別哭,乖,有媽媽在身邊,媽媽要你,媽媽會永遠的陪伴著你”
就在這時,一個暴炸般的聲音從屋旁邊傳了過來“胡菊香,你個賤女人,騷貨破貨的賤女人”
胡菊香扭頭一看,但見張福旺的媳婦徐芬怒氣沖沖的朝自已走了過來。
后面跟著大兒子張書勝。
徐芬左右看了看,看到擺在墻角的一把羊叉,沖過去抓住,便朝著胡菊香沖了過來。
“賤女人,我讓你勾引男人,你個賣逼的賤貨,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勾引男人,老子今天打不死,打死你個爛貨賤女人”
激怒的徐芬揮著羊叉便朝著胡菊香母女倆的頭頂擊了下來。
看熱鬧的人都露出驚駭之色,仿佛已經看到頭破血流,腦漿迸裂的慘景
s羊叉是一種農具,成“人”字形,平時大多用來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