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福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道“去紀兵家里。”
“咱了他家里的豬病啦”
“是啊,全部都燒四十多度,溫度怎么降都降不下來,晚天夜里都死了一頭呢。”
“什么這么嚴重”馮剛大吃一驚,“死的豬有多大”
“百把斤。”石福說道,指了指紀兵家的方向,“不說了,我得過去看看。”
馮剛點了點頭,石福又急急忙忙的往紀兵家里趕去。
別人家的事情馮剛懶得理會,回到家里,進到豬欄里一看,見自家的豬精神好的很,隨手起一把豬草丟進豬欄里面,幾頭豬十分歡快的瓜分那把豬草。
“嗬,這不是好的很嗎”馮剛嘀咕了一句,轉身就出去了。
天氣依然熱的讓人喘不氣來,馮剛渾身都是流淌的汗水,衣服早已經濕透。
明天有縣里、鎮里的領導過來考察,到時候肯定會到自己有里來坐一坐。
馮剛把屋里屋外都仔仔細細的打掃整理一遍,忙完這一切,又是下午五六點鐘了。
他牽著牛到山坡上系著,又去田里割了一簍子的豬草。
左右閑的無聊,他就往山上的桔子林去走一圈。
馬上就是金秋九月,桔子都要成熟了,馮剛自家并沒有多少地,不過買了張福財家的地之后,這桔子樹足有四五百棵,今天桔子倒能收成不少,所以馮剛也重視了一些。
畢竟養雞八字還沒有一撇,能不能成功還是個未知數,得多幾條路子賺點兒錢。
看著無力癱軟、渾身抽搐不止的李丹杏,馮剛心里生出幾分同情,拉起褲子,轉身就回去了。
李丹杏拉起褲子,無力的站了起來,然后又將地下的地蛋都撿了起來,這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里。
剛進廚屋的門,就聽到屋后院里傳來磨刀霍霍的聲音。
李丹杏心頭一驚,慌忙的放下手里的雞蛋,拔腿走進了后院,一盞煤油燈下,自己的丈夫手里握著一把殺豬刀,正在磨刀石上霍霍地磨著,在寂靜的夜里,聲音顯得分外的寒人。
毛華的舉動極是認真,每磨幾下,就會把殺豬刀展露在煤油燈下,仔細的打量打量那鋒利的、閃耀著銀光的刀鋒一會兒,略微有些不滿意,他又低下頭繼續磨著。
毛華全神貫注的磨刀,絲毫沒有注意到李丹杏就在旁邊看著。
李丹杏還以為自己的事情被毛華發現,心里面不由惴惴難安,而且毛華表情陰郁,看起來猶為的陰森可怖。
李丹杏的心臟狂跳,這大半夜的他怎么會起來磨刀呢他不是睡了嗎難道他知道我在外面跟別的男人的事情
李丹杏心里思潮起伏,舔了舔嘴唇,撫了撫胸脯,輕聲問道“毛華你你在干嗎”
“磨刀。”
毛華淡淡地道,手上依然不停,認真地磨著殺豬刀。
“你磨刀干嗎大半夜的,怪嚇人的。”李丹杏緊緊的捏著衣角問道,如果毛華稍有任何舉動,她準備拔腿就跑出去哦不,先去護住女兒,絕對不能讓他傷害女兒。
“你去睡吧,我還有事情要做。”毛華輕輕地說道。
“做啥呢”
毛華頓了頓,左手在盆里呼了一點在磨刀石上,道“殺蛇把那幾條蛇都殺了吃。”
李丹杏問“你為啥子不白天殺呢都什么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