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啦。”
看到兒子,馬桂蘭呵呵一笑。
“媽,你干啥去呢”
“前面炸米子,我過去炸點兒米子回來吃。”
“炸米子這大夏天的炸什么米子這不是過年的時候才會有的嗎”
“張書勝的媳婦余梅說想要吃米子,結果張書勝就跑到隔壁村里特別把炸米子的老黃請過來了。既然來了,我們就都去炸點兒回來吃。”
說著,馬桂蘭就急急忙忙的往余梅家里跑去。
在農村,所謂“炸米子”,其實也是農村的一種比較老式的弄小吃的東西。
這東西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有人出來做,一般的時候是沒人弄的。
炸出來的米子要么干吃要么泡糖水吃,味道還不錯,在農村那些五六個月的嬰兒,買不起牛奶,就專門用這炸出來的米子泡糖水吃,既軟又香,很招村里人喜歡。
馮剛放好車,鎖上門,也來到了余梅家門口。
道場上有許多村民圍觀,顯得十分熱鬧。
在人群的中央,用干劈柴架了一個火堆,在火堆上面有一個鐵架,鐵架上有一個鐵制的宛如葫蘆一樣的黑漆漆物什,滿頭大汗的老黃正在小心翼翼的旋轉著那個鐵葫蘆,在他的腳旁,擺著一個長長的足有四五米長的巨大布袋,布袋的一口是敞開著的,另外一口用一根繩系著。
這就是農村的好種老式的炸米子的方法,這樣炸出來的效果就是米粒會膨脹變大,直接熟了可以就這樣吃。
全場所有人都盯著老黃在看,老黃的手上極其小心,如果火溫把握不好,或者翻轉的太慢,就會把里面的米烤糊,也就是一種失敗。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老黃見時機差不多了,趕忙把下面的柴火退了一些,然后用鐵鉗夾著那根鐵葫蘆來到那個長布袋敞開口的位置擺好,拿著錘子一敲,只聽得“砰”的一聲劇響,那個長布袋瞬間都膨脹了起來,然后慢慢的平息下去。
老黃拿起那鐵葫蘆,喊道“誰家的,趕快過來收。”
劉嬸應了一聲,慌忙過去從敞口一邊慢慢朝封口一邊收攏,吐了好幾次,直到里面的米子全部都差不多到了封口邊的時候,她這才過去將另外一口的繩子解開,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子,將布袋里面的米子全部倒在自已的塑料袋里面。
白花花、圓滾滾的米子新鮮出爐了。
劉嬸重新那那封口系好之后,然后伸手抓了一點米子放進嘴巴里面咀嚼了一下,笑容綻開,堅了個大拇指“不錯不錯,炸的很不錯,很好吃。”
有村民馬上送上奉承話“老黃都炸了幾十年了,這點兒事情自然不在話下。”
劉嬸付了錢,提著米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老黃繼續著新一個的烤烘。
馮剛四處掃了掃,但見余梅正挺著隆起的雙腹站在自家的門口,臉上蕩漾著淡淡的笑意,張書勝正在他的旁邊,手里握著大蒲扇,為她扇風,服務周道之極。
這時余梅扭過頭來,二人四目相投,足足四五秒鐘,這才心領神會的移開眼去。
左右閑的無聊,馮剛又回到家里,來到山上看了一下自家的雞仔,有祁江的精心照顧,目前還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倒讓馮剛放心了許多,又陪魏大喜說了一會兒話,發現他情緒比昨天好了許多,依然下力干活,努力做事。
這里放心之后,馮剛又去了山上看了看自家的桔子地,這可是現在馮剛花大功夫做的一件事情,能不能翻身,就靠這些了,他得好好的照顧。
這次干的實在是太久了,前幾天馮剛給桔子地里都抽了水之后,有些桔子都嘩嘩掉落下來,損失極其嚴重。
看著掉在地下發黃的桔子成片成片的,馮剛的心直往下沉,看來這次真的是虧大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