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說了一句,然后便抿著嘴巴,氣息悠長的朝山上飛奔。
終于,在前面山林的半山腰處找到了那被蛇咬氣息奄奄的苗族老頭。
那老頭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渾身抽搐個不停。
更讓馮剛吃驚的是,當他們到達的時候,那老頭的身邊還有三四條細小的毒蛇正在咬著他的身體,手臂上、腿上都有好幾處傷口,血流不止。
“靠,竟然還有這樣的蛇”
馮剛驚叫一聲,沖了過去,撿起一條棍子,準確無誤的打中在蛇的七寸位置,那蛇在地下翻滾了兩下,便死了。
不過還是有一條小蛇給逃脫了。
苗族少女叫喚著“爺爺”,可那老頭昏迷不醒,仿佛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馮剛不懂醫術,問道“剛才那是什么蛇”
“我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怪蛇。”少女搖了搖頭。
馮剛看了看四周,突然看到丟到旁邊的一個采藥的竹簍,不由問道“你爺爺是苗醫”
“嗯。”
“醫生上山不帶防毒蛇毒蟲的藥嗎”
“帶了,我們帶了,可惜在采藥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所以”
“唉。你不會治嗎”
“我不會。”
多說無益,馮剛彎腰抱住那老頭,飛快的朝山下奔去,同時喊道“我先回村了,你在后面慢慢回來。”
馮剛如一陣風般吹到了苗寨里,二話不說,直奔向村長騰寶武的家里。
騰寶武一看,臉色遽變,大叫一聲“卜能卜能他怎么了卜能他怎么了”
馮剛面色凝重地道“村長,他被一種怪蛇咬了,多久受傷,有沒有什么救治的方法。”
“快放著,我去拿藥。”
騰寶武說了便慌慌張張的進屋了。
苗寨生長在大山里面,難免會有遭受到毒蟲毒蛇的咬傷,家家戶戶都備有這種藥物。
騰寶武拿出藥箱,便看到馮剛把卜能的衣褲都脫了下來,身上都有七八處蛇咬過的痕跡,鮮血流淌,觸目驚心。
騰寶武臉色大駭,道“卜能是去了哪里好像是跑到蛇窩里去了哦。”
傷口四周五六公分的范圍內全部都變的烏黑,盡管把藥粉都倒上去了,但是傷勢并沒有好轉,只是把血止住了,但是毒液依然不斷的擴散,烏黑發臭的位置依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擴散開去。
而卜能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身上時冷時燙,情況十分的危急。
“不行,越來越嚴重。村長,村長有醫生嗎馬上叫醫生過來看。”
見藥粉效果不好,馮剛趕忙問道。
騰寶武一臉無奈地道“哪里還有藥生,村里頭就這一個老醫生啊。”
“他就沒有個兒子或者傳人什么的”
“卜能只有一個孫女兒,可她不懂醫術啊。”
話音剛落,卜能的孫女兒背著藥蔞氣急敗壞的沖了進來,看到爺爺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形態凄慘,她當即“哇”的一聲痛哭流涕,撲在床頭叫著“爺爺”,聲音凄楚痛苦,傳遍了整個村子。
“再沒有別人了”
騰寶武搖了搖頭。
馮剛心想這村子有百十來號人,怎么可能沒有一個年輕點兒的醫生呢,這老頭行將就木,隨時可能一命嗚呼,到時候要沒有一個能治病的人,這村子里的要是生病了,那可咱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