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騰寶武搖了搖頭,“除了我女兒,再沒有別人走出大山,全部都呆在自己的村寨里面,從生到死。”
“哪為什么都不走出去呢”
“我們村里人不愿意與外面人的打交道,說外面的人太狡猾,而我們太老實,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村子里,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舒服一些,我女兒也是遇到了一個游醫,那游醫看中了我女兒,要收我女兒為徒,當時我知道卜能的事情,也為村子的將來做考慮,便答應了那游醫,跟著那游醫離開了寨子,偶爾我女兒也回來一趟,特別是重要節日的時候,她基本上都會回來。”
馮剛腦海里突然想起讀書的時候學過的桃花源記,豈不正是這樣的生活,村里人相敬相親,與世隔絕,阡陌相通,雞太相聞,等我老了,我一定到這里來養老。
馮剛暗暗的下定決定。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就聽到夏紅出來說準備吃飯了。
騰寶武熱情的拉著馮剛,拿出自己存的好酒,擺在桌上,二人又是一番海飲。
正當二人喝的情緒高漲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個激奮的吼叫聲“馮剛馮剛你小子給我出來做了事想不負責,你是不是男人你給我出來出來”
聲音滾滾如雷,怒氣沖沖,直奔馮剛。
屋里的人都放下筷子,趕忙走了出去。
但見一個中年男人拉著阿麗娜站在下面,后面還跟著阿麗娜的姐姐阿珠娜,另外還有個苗族婦女。
因為中年男人的叫聲頗大,也引起了寨子里的不少人注意,紛紛望向了這邊,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騰寶武見到這種場景,不由一驚,趕忙喝道“夸支哈,你搞什么馮剛是我們尊敬的客人,你怎么能這樣對他說話呢”
名字叫“夸支哈”的中年男人長的五大三粗,臉上留著胡須,額頭上青筋直冒,手里緊緊的捉住阿麗娜的胳膊,氣憤之極。
夸支哈“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怒瞪著馮剛“馮剛,你做的好事難道你就不想給我女兒一個交待嗎”
說著便把阿麗娜推到面前,阿麗娜俏臉羞紅,眼眶中蓄滿淚水,楚楚可憐之極。
馮剛心中大概明白怎么回事,肯定是自己昨夜一時糊涂,跟阿麗娜發生了本不該發生的事情,現在這個老丈人過來找麻煩了。
只是這事情怎么讓她老爹知道的呢難道苗族姑娘都那么大方,自己被哪個男人搞了,回到家里就要急急忙忙的給老爹老媽講嗎
瞧阿麗娜那副模樣,應該在家里也受了夸支哈的訓斥。
騰寶武依然有些迷惑“夸支哈,你給我們講一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給大家說個明白行不”
騰寶武知道夸支哈性格暴躁,性子也很耿直,要不是有什么事情惹毛了他,他也不會這樣的。
夸支哈一只手指著馮剛,厲聲喝道“昨天晚上,從外面來的這小子把我女兒阿麗娜給睡了”
一語放出,猶如驚雷炸響,在整個寨子里久久回蕩,就像一顆石子丟進湖里,朝著四周一波接著一波的擴大。
馮剛也愣了,我靠,這個丈人也太開放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馮剛。
在山村,特別是在苗寨里面,對于一個女人的貞節,還是猶為看重的,如今馮剛竟然與阿麗娜有了夫妻之實,哪無論如何,馮剛都是要負責的。
在外面的琉璃世界,男女開房打上一炮兩炮就跟起床要刷牙一樣正常,就算有性關系,也沒有強行的要對方負責到底,但是在鄉下不同,在苗寨的這個窮山寨里面更加的不同。
現在馮剛唯一要做的,就是與阿麗娜結為夫妻,從此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騰寶武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上前一步,說道“夸支哈,你弄錯了吧馮剛他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呢這事兒你調查清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