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刨了一大口飯,道“我每天的事情很多,我把收割機給他們兩父子開,反正開這割谷機要兩個人,我還要請一個人,我干脆給他們開,一個人一百塊錢一天。”
馬桂蘭的腦子轉的極快,馬上問道“哪收錢呢如果他們每天賺了一千塊錢,告訴你賺了九百,他們偷偷裝一百塊錢在腰包里,你咱知道你一定要跟在他們旁邊收錢。”
馮剛搖了搖頭“我沒時間,媽,要不這事兒交給你去搞吧,我每天也給你付工資,兩百塊錢一天,你就拿著測量的儀器去測田有多大,然后六十塊錢一畝地來專門收錢,你覺得怎么樣”
“我家里還有活要做呢。”
“家里能多少的活不就是牛和豬嘛,我能幫你搞定,關鍵是我不能天天跟著收割機,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馮剛認真地道。
“那行,這可是你說的啊,要給我開兩百塊錢一天的工資的啊。”
“放心吧,錢是你掌著的,每天你自個兒在那里面扣行了吧”馮剛笑著說道,知道老媽把錢看的極是重要,能她錢,比給她什么都要讓她高興。
“那行。”
馬桂蘭笑的合不攏嘴,“你還是先看看老徐他們愿意不愿意干吧。”
吃罷了飯,馮剛拿著手電筒,直接出門去找老徐家走去。
這是個挑戰,弄不好,自己這開收割機賺錢,就不是那么容易。
俗話說“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如果讓老徐家他們不好過,他們天天對你使手腳,到時候就有的自己罪受的。
雖說平時也給老徐家有些好處,但是自從何東方回來后,自己的名望就降了很多,再說了,現在涉及到個人利益,事情就不是那么好說的了。
十五十六的月亮圓又圓。
十五剛過,云開霧散,紫荊村的夜晚,天空掛著一個皎潔的月盤,如水的月華傾灑大地,在地面上就像灑上了一層水銀一般,使得山里寂靜的村莊更加的清幽而又美麗。
馮剛干脆把手電筒給熄掉,不知是誰家的狗看到他,對著他這邊汪汪狂吠,馮剛獨自走在羊腸小道上,沒多大一會兒,便靠近了老徐家。
老徐叫徐壽遠,今年五十二歲,身體壯實的很,他的兒子叫徐忠,二十八歲了,前年結的婚,身板也長的挺結實的,兩爺子當地俗語兩父子弄了個拖拉機,平時也幫人拉拉貨,更多的時候則是打谷的時候,把車廂卸掉,用個車頭,幫別人打谷賺點兒錢,一家人在一起日子過的也挺不錯的,加上他們徐壽遠這一輩有四弟兄,個個都長的人高馬大,向來同仇敵愾,兄弟同心,村里村外都沒人敢欺負他們。
徐忠的媳婦是隔壁青石灣的人,嫁給徐忠的時候才二十歲,姿色也不錯,不過嫁過來后,村里人對他媳婦的評價不怎么好。青石灣有個遠近聞名的色狼村長叫陳三德,聽聞他們村里凡是年滿十八歲的姑娘全部都被陳三德搞過。
農村里本就是一個喜歡八卦的地方,幾個人坐在一起經常性的評價徐忠的媳婦趙寶珠,說長說短的,反正說的極是不好聽。
但是徐忠充耳不聞,這兩年下來,與媳婦趙寶珠之間的關系也還不錯,趙寶珠雖然在村子里遭別人閑言碎語,但是得到自家男人的支持,她的心里也蠻高興的,嫁過來后,也很努力的干活,年初的時候給徐忠生了個大胖小子,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根本不理會村里人的閑言碎語。
其實別人并不知道,徐忠是有殘疾的。
因為小時候跟人打架,被人踢中了蛋子,結果從那以后就再也硬不起來,這事情他沒有跟任何人說起來,包括自己的親爹親媽都不曉得。
在他看來,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能娶到媳婦的,但是經人介紹,認識了趙寶珠,這姑娘長的不錯,兩人也談的來,她也愿意嫁給他,倒讓他感動的不得了,嫁地來后,不理睬別人的閑言碎語,悉心呵護著趙寶珠,兩人夫妻情深,可是時間久了,趙寶珠發現了自己男人的問題,為什么自己男人對自己毫無反應呢,盡管她私底下挑逗誘惑著自己的男人,但是他都無動于衷。
在她的一再追問下,徐忠把原因告訴了她,并且讓她保密。
結婚一段時間,家里的爹媽也在催著讓媳婦懷上個孩子,為了不讓爹媽擔心,為了盡孝道,他聽人說可以人工受精,便跟媳婦一商量,來到市里最好的醫院,把自己這幾年的全部積蓄都拿了出來,然后東拼西湊,總算弄了點錢,做人工受精讓趙寶珠懷上了孩子。
這一切,只有徐忠他們兩口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