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到紫荊村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來看到馮剛在上廁所,而且也恰好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就讓她的心里一直放著馮剛,很多時候都想著馮剛的那個不該給自己看到的東西,心里面有著想念,總想找機會去紫荊村一趟,卻因為工作太忙,一直沒有機會,加上她迷戀杜楚平,才讓她對馮剛的思念稍微小了一些。
她很是想念那個年輕的而且充滿力量的小伙子啊
與杜楚平安排了工作,馬曉然便帶著郁冰離開了。
車子在泥濘的公路上行駛著,坑坑洼洼,車上的人也跟著晃晃蕩蕩,起起伏伏。
“郁冰,”
馬曉然吐了一口氣,躺下,閉上眼睛,伸手揉了揉額頭,“你說我是應該保他,還是應該舍他”
郁冰冰雪聰明,毫無瑕疵的臉頰上平靜之極,略微琢磨了一下,方才道“他的業績還是有目共睹的,只不過缺點運氣。”
“你的意思是讓我保他”
郁冰微微頷首,她自然知道馬曉然和杜楚平的情人關系,如今蕭國棟被抓,馬曉然也沒有了束縛,而且馬曉然對杜楚平極是迷戀,她怎么可能把他舍掉呢
馬曉然道“如果保他,只怕羅書記那一關不好過,畢竟這次的事情不小,以羅書記的脾氣,勢必要連坐處罰,如果我拼盡全啊保他,興許還有那么五成的機會,但違逆了羅書記的意思,只怕會惹的羅書記不高興,在他手下做事,難免會捉襟見肘。”
郁冰道“縣長,羅書記什么樣的人物他的想法你能猜的到也許他不是這種想法呢”
馬曉然道“但羅書記脾氣我很了解,郭遠民可是他的人,這次就把他給撤了,可見羅書記是真的發火了。”
郁冰道“現在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覺得杜鎮長的能力還是有的,而且比較務實,能夠替社會最底層的農民著想,就憑他這點,我覺得還是應該支持他。運氣嘛,此消彼長,這次倒霉,不一定下次也那么倒霉。”
馬曉然嘆息一聲,陷入沉思之中,一語不發。
一邊是情人,一邊是仕途,還真是比較難決擇啊
一只螃蟹爬到他的臉上,堅硬的蟹腳伸進他和鼻孔里面,一股強烈的刺激感令她的鼻子輕輕抽了一下,緩緩的睜開疲憊的雙眼,伸手抓起臉上的螃蟹一把丟的老遠。
媽媽屁的,連螃蟹都欺負老子。
馮剛深吸幾口氣,感覺身上恢復了一絲力氣,方才翻過身,吃力的爬了起來,宛如一株野草般弱不禁風,站在河灘上,打量著四周。
四周都是綿延不絕的青山,崇山峻嶺,云霧繚繞。
鳥兒在藍天下飛翔,清脆悅耳的布谷鳥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聽起來十分舒服。
這是哪兒
馮剛看著陌生的周圍,心中充滿了疑惑。
河水自東往西流淌,也知流向何處,馮剛撿起地下的一根棍子,沿河往上走。
肚子里面咕咕直叫,渾身乏力的馮剛打量四周,想找到可吃的東西,卻什么都沒有。
河兩邊長滿了一個多深的水草,走的十分吃力,再加上饑腸轆轆,被太陽一照,差點兒都要暈倒。
濃密的山脈,不知是什么位置,手機也不知道丟在了哪里,咬著牙忍著饑餓,緩緩的走著。
太陽西斜,估摸著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在洪水中被沖了多久。
這里是不是東慶鎮的地界這里隔紫荊村有多遠該怎么走
馮剛一無所知,但他知道,沿著河流往上走,肯定能夠走到紫荊村里
往上走了約莫兩三公里,還是沒有看到一條正規的道路,馮剛感到絕望,因為他現在實在是提不到一絲不毫的力氣,饑餓已經讓他眼冒金星,難受的要命。
這一次實在是太傷元神了。
想到自己不惜損害身體而變更擊碎那塊石頭的事情,馮剛不勝唏噓,但不這樣,又能如何呢難道就讓紫荊村變成一片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