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在飛船上看到過的那樣,殺戮之種會逐漸影響到人的神智,在能力強化的同時不斷損為人類的理智,越是強大就越是瘋狂,一旦把握不好力量與神智的界限,沒能及時壓制住它”妙莉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笑得有點意味深長,“一切就結束了,不可挽回地結束了。”
齊樂人咽了咽口水,喉嚨里一片干澀“可為什么”
妙莉聽懂了他沒有說出來的話“給你看個東西。”
她從中指上摘下了一枚指環,放在了齊樂人眼前。他這時才發現這不是素面的戒指,只是她將戒面的一面轉到了手心的位置,所以他才只看見孤零零的戒環。
戒面被轉到了齊樂人的面前,銀白色的寶石里彌漫著黑色的霧氣,像是燃燒的火焰一樣變幻著不同的形狀。
“看出來了吧,它能感應到周圍的邪惡力量,你身上的殺戮之種也不例外。”妙莉將戒指取了回來,戴回了自己的手指上,“剛才說到哪里哦,對,說到了寄生。爆發后的殺戮之種有一定概率會在附近的人身上播種,就像是被風吹散的蒲公英一樣,在合適的土壤里生根發芽,不過概率不高阿爾等在飛船邊,確認下來的乘客里只有你一個人被感染了。通常而言殺戮之種的傳播需要原宿主和新宿主之間達成儀式,由原宿主接引新人加入到殺戮魔王的陣營中,就像是成熟的植物散播種子一樣,擴散,傳播不管你信不信,對很多玩家來說,光是生存這件事就已經耗光了他們所有的意志力,哪怕知道是飲鴆止渴,他們也會選擇主動被殺戮之種寄生。”
妙莉的嘴角挽著一個嘲諷的弧度,鏡片后的眼睛一片冷漠“那些平凡的、懦弱的、無能的人,就是有那么多。”
齊樂人回想著飛船上的那一幕悲劇,之前他一直想不通為什么他使用了s技能讀檔,卻依舊被寄生了,現在看來恐怕在他存檔前他就已經被爆發的殺戮之種播種了,就像和流感病人同在一個房間內,有人不會被傳染,有人偏偏就被傳染,雖然概率很低,但他依舊中招了他的運氣真的沒救了。
“要怎么樣才能去除殺戮之種”齊樂人問道。
妙莉轉動著手上的戒指,遺憾地說“恐怕這不太容易。”
“但還是有辦法的,對吧”齊樂人篤定地問道。
妙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鏡片在慘白的燈光下反射出一道亮光,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睛。
“有啊,不過這就要看你的決心和誠意了,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嗎”妙莉笑瞇瞇地問道。
“什么準備”齊樂人緊張了起來,他微妙地覺得,這恐怕不會是個讓人愉快的決定。
妙莉的身體微微前傾,下巴擱在交疊的雙手上,審視地看著試圖掩飾自己情緒的齊樂人,她似乎覺得他的反應很有趣,就像是觀察著培養皿里生物的研究員一樣,她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了自己的趣味,而且是令人不太愉快的趣味。
“當個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