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醫生用手肘捅了捅齊樂人的腰,小聲問道“你犯什么事兒啦”
“這個說來話長”齊樂人還沒來得及跟呂醫生提起過殺戮之種的事情,雖然他不會將自己被寄生的事情說出來,更不會透露和審判所的交易,但是在飛船上的事情還是可以和呂醫生說一說的。
周圍的路人聽到審判所三個字,都有意無意地看了過來,被人盯著的感覺讓齊樂人不適地皺了皺眉,對那個在飛船上有一面之緣卻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男人說道“就是去做了個筆錄,就當見義勇為了。”
高瘦的男人眼神晦暗地看了他一眼,沖他點了點頭就走進了任務所。
好奇怪的人,齊樂人在心里念叨了一聲,和呂醫生一前一后走出了任務所。
“之前發生了什么”呂醫生好奇問道。
“半天前我坐飛船從落日島去黃昏之鄉的陸地部分,在飛船上”
齊樂人將飛船上的事情一一道來,從身穿斗篷的殺戮之種寄生者,到無辜死去的可憐旅客,他語氣平靜地將這個連同他自己一起參與進去的慘劇,對于審判所的部分他現學現用地將妙莉的授課內容用了起來,適當地加入了部分關于殺戮之種的秘聞,很快呂醫生就被秘聞吸引了注意,聽得專心致志,對他的說辭深信不疑。
雖然騙了朋友有點良心不安,不過他總是得習慣的,不停地,不停地說謊,直到連他自己都相信自己的謊言。
“你的運氣還真是不好啊,兩次坐飛船都遇上這種事。哇,以后我不要和你一起坐飛船了,你簡直是柯南體質。”呂醫生一臉夸張地擠眉弄眼了起來,把心情沉重的齊樂人逗樂了。
“行啊,以后我坐飛船你游泳,看誰先到目的地。”齊樂人打趣地說。
呂醫生一臉眼神死“反正都是死,那我還是坐飛船吧。”
兩人邊走邊說,穿過人來人往的鬧市區,一路走到了僻靜的小巷間,夕陽籠罩在黃昏之鄉,到處都是沉沉的暮靄,暮景深深。
“上次在這里還遇上了一起nc之間的兇殺案,獻祭女巫的任務就是在這里觸發的。”齊樂人感慨地說道。他因為好奇翻看了nc的尸體,結果就觸發了任務,然后遇上了同樣觸發任務卻對彼此毫不知情的寧舟。
人生中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最終串聯成了名叫命運的東西。
“太不吉利了,走走走。”呂醫生搓了搓手臂,覺得毛毛的,趕緊扯著齊樂人的袖子快步走過。
“別咋咋呼呼的,我都覺得有點古怪了。”齊樂人嘀咕了一聲,下意識地摸了摸腰帶。
隱隱的,他感覺到這夕曛之中仿佛潛伏著某種令人不安的東西
齊樂人腳下一頓,呂醫生也停下腳步,納悶地問道“怎么了”
“我想起有些事情,就不去你那里了,明天我再來找你吧。”齊樂人鎮定地說道。
呂醫生啊了一聲“那也行,任務的事情也不急,明天再商量吧,那我先走啦。”
齊樂人點了點頭,眼看著呂醫生從巷口消失,他這才挪動了一步,后背貼著小巷長著青苔的墻壁,對著空蕩蕩的小巷說道“出來吧。”
被夕陽的余暉籠罩的地方,一片寂靜,只有微風吹動著爬滿了墻體的藤蔓,帶來輕柔的沙沙聲,仿佛在告訴齊樂人,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
“從剛剛起就跟了我這么久,真以為我沒發現嗎”齊樂人把玩著匕首,語氣森冷卻篤定地說道,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
轟隆一聲巨響,身后的墻壁忽然爆炸,沖擊力將齊樂人掀飛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在地上連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五臟六腑都一陣劇痛,震得人幾乎以為內臟都要碎了。
頭暈目眩中,齊樂人聽見一個嘲諷的聲音響起“演技倒是不錯,不過下次要詐人的時候,記得把臉對準別人藏身的地方。”
手臂被人按在了背后,冰冷的刀鋒抵在了后頸上,隔著薄薄得一層布料,那刀刃依舊散發著一陣寒意。
“現在,把你所有的技能卡都拿出來,從腰帶上的那幾張開始。”那人貪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