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齊樂人還是做夢了,少見的不是噩夢。不,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噩夢吧,夢境像是自動播放的電影一樣,從他和呂醫生進入新手村開始放起,然后蘇和出現,他們結束任務來到黃昏之鄉,然后是獻祭女巫,再跳轉到了古堡驚魂。夢里他又經歷了那次在地下室打敗瘋夫人的戰斗,當他的再一次要打開那個裝了手提電腦的抽屜時,他的夢境戛然而止。
半夜醒來的齊樂人還迷迷糊糊的,他翻了個身繼續睡,然后又做起了夢,他夢見了獻祭女巫任務時的寧舟,那時候他還是女性的外表,他們在無人的地下洞穴中親密接觸,肆無忌憚地探索對方的身體,直到
夢中的他摸到了一點不該出現在女性身上的東西。
齊樂人翻身而起,冷汗淋漓地坐在床頭,天已經亮了,他的生物鐘罕見地罷工了,正當他摸索著放在枕頭邊的手表的時候,他看到穿戴整齊的寧舟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擦拭著他的雙刀。
齊樂人打了個激靈,立刻清醒了“早早啊。”
寧舟的視線在他敞開的t恤領口上停頓了一秒,又在他還殘留著睡意的臉上停頓了一秒,淡淡點了點頭,移開了視線。
齊樂人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一個正常男性從青春期開始就會遇到的晨間麻煩,現在他有兩個選擇,傻坐在床上等到它自己消下去,或者去衛生間自己解決。
考慮到不到五米的距離就有他性別錯誤的春夢對象,對方還一臉性冷淡地在擦拭刀刃,而他的語鷹站在沙發背上歪頭歪腦地打量他,齊樂人覺得無論他選哪個都有點羞恥,他現在只能祈禱剛才做夢的時候他沒有發出什么不該發出的聲音。
因為太緊張,他甚至還胡思亂想了起來,寧舟遇到這種麻煩的時候要怎么解決他依稀記得有些宗教的教規不但禁止婚前性行為,甚至是嚴禁自慰的,各種意義上的反人類。
就在他思緒萬千之際,寧舟突然收起了他的雙刀,插回到了大腿外側的刀鞘上“我去拿早餐。”
“哦,好好好。”齊樂人松了口氣,目送寧舟的和他的黑鳥一起離開了房間。
麻煩解決了,吃完早餐四人再次集合到了一起,研究著齊樂人從陳百七那里買來的圣城地圖,商量了一下接下來幾天的行動。最后商議決定現在城內大致走一圈,然后去教廷舊址探探究竟。
圣城依舊是那個圣城,被封閉了二十多年之后它看起來依舊是熱鬧的,但是有些角落已經可以看到這座城市在沒落的痕跡,幾條主干道之外,很多房屋都已經廢棄了,據說在惡魔入侵和朔月災厄后,圣城現存人口不足一萬。
街道上到處都是中年的男女,還有些白發蒼蒼的老人,但很少看到年輕的男男女女,小孩子更是一個都沒看見。四人游蕩了一圈打聽了一些圣城的情況后就向教廷舊址出發了。
“昨天領主是怎么說的來著教廷附近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封閉了起來,無法進入到里面去”呂醫生回憶著昨天在城堡內打聽到的情報,問道。
齊樂人應了一聲“剛才那個路人也是這么說的,他們想要去教廷尋求庇護,但是根本無法進去。領主夫人是個很虔誠的信徒,經常在教廷附近祈禱,但也無法走入教廷中。”
“到那里看看就知道了。”蘇和說道。
圣城的教廷舊址坐落于圣城北方的一座山丘上,環山而建的白色石質建筑群圣潔依舊,卻是一潭死水。
“這個有點像圣斗士里的圣域啊。”呂醫生站在山下仰望的時候感嘆道。
被他這么一說,齊樂人也覺得有點相似了。
抬眼望去,蔥翠的山林身披白色石階組成的長梯,沿著蜿蜒的山路往上延伸,沿途的宗教建筑高低林立,綠色和白色組成了這個圣域最基本的色調,在藍天白云下熠熠生輝。山峰最高處的神殿似乎歷經了一場戰火,半個建筑已經坍塌了,可即便只剩下斷壁殘桓,它看起來依舊圣潔宏偉,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