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舟搖了搖頭,他不會用nc這個詞語去稱呼這個世界的人,在他眼中這群自稱為“玩家”的人,才是外來者。
呂醫生一臉崩潰地看著齊樂人,欲言又止的同情。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呂醫生的嘴巴開了又閉,閉了又開,活像一條擱淺在了沙灘上的魚。蘇和卻似乎早有預料,不疾不徐地說“這種情況在這里倒也挺常見繼續說任務吧,現在看來要結束圣修女的夢境,需要拿到瑪利亞女士殺死魔王的那把劍,但是要得到那把劍就必須先打開籠罩在教廷四周的惡魔結界。按照現有的線索來看,朔月災厄極有可能和惡魔有關系,我們就需要先破解朔月災厄一環套一環,典型的任務鏈。”
問題又回到了朔月災厄,現在關于朔月災厄的線索還不全,他們只能大膽猜測這和惡魔有關據齊樂人在噩夢游戲里的了解也的確如此。
“這樣吧,兩天后的朔月之夜我保持清醒,我在古堡任務里得到的那個惡魔的禮儀技能卡裝備上,如果到時候真的出現惡魔,我也惡魔化一下,說不定可以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線索。”齊樂人說,他其實還是有點怕的,畢竟在噩夢游戲里他就是在朔月之夜里死于惡魔的攻擊。
“我記得,那個技能是需要惡魔結晶的。”蘇和記得挺清楚。
“這個我有。”齊樂人拿出了一塊惡魔結晶,殺戮密會臥底任務結束后剩余的惡魔結晶沒充公,審判所大方地留給他了。
蘇和拿起惡魔結晶觀察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融融的陽光下他的笑容暖得像是春水一般“這是魅魔的結晶啊。”
被一眼看穿的齊樂人“”
蘇和把惡魔結晶還了回去,收回手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低頭。”
齊樂人不明所以地低下了頭,蘇和一手撥開他的頭發,一手從發絲里挑出了一片藍白色的花瓣,應該是他睡在樹洞里的時候粘上的,花瓣被拈在蘇和修長的手指間,纖弱柔軟,看起來一碰既碎。
“這花可真好看啊。”蘇和看著齊樂人的眼睛笑道。
“啊嗯,蠻好看的。”齊樂人呆呆地說。
寧舟的語鷹在四周玩耍夠了,終于拍著翅膀飛回來了,它理直氣壯地往籃子的提手上一站,歪著腦袋打量幾人,瞅見蘇和手上的花瓣,突然拍著翅膀嘎嘎地叫了兩聲,一口啄走了那片花瓣,叼著它飛到了寧舟的肩上,將花瓣丟在了他的頭發上。
齊樂人看著寧舟頭發里的花瓣,和他那面無表情的俊臉上明顯狀況外的迷茫,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被他的笑聲感染,呂醫生也笑出了聲,最后是蘇和,他笑盈盈地看著他們,俊美的眉眼里一派溫柔。
這溫暖的午后陽光里,喜悅和快樂感染了所有人,讓他們得以短暫地擺脫夢魘一般的生存壓力,在鮮花和日光中度過一段快活的時光。可惜輕松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結束了午餐和休息后,四人繼續搜尋起了關于朔月之夜的線索,直到夜幕降臨才回到領主的城堡中。
晚餐后一行人又回到了藏書室,尋找疑似和朔月之夜有關的線索,一些親歷者的筆記也都已經看完了,內容大同小異,沒有人能寫下自己究竟是遇見了什么東西,因為在他們落筆前就已經永遠消失了
就在眾人苦苦尋覓之際,坐在桌邊的蘇和突然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問題“你們注意到了嗎今天我們在圣城內走了一整天,沒有遇見一個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一個都沒有。”
蘇和調整了一下坐姿,用手背支著側臉,追問道“所以我們看見的那個小女孩,究竟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