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呂醫生嘀咕了一聲,很有自覺地問道,“不會是想抓我當人質吧”
“這是一個可能,到時候隨機應變吧。”蘇和笑笑說。
“”這也太隨意了,齊樂人和呂醫生無語地看著蘇和,要不要這么劃水
蘇和鎮定地說“不用擔心,我們要面對的只是一個藏頭露尾不敢正面對抗的對手,它處心積慮小心翼翼,不過是因為它弱小而已,所以自信一點吧,這一次我們才是獵人。”
蘇和的話讓齊樂人豁然開朗,是啊,他習慣以弱者的角度來對待敵人,每一次都提心吊膽生怕有什么意外,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他帶了神隊友啊在自帶外掛的神隊友面前,一個不是領域級的對手注定是要被碾壓的。
蘇和溫柔道“不過還是要稍微做點準備嗯,我有個想法可以一試。”
雖然在噩夢游戲里,齊樂人在朔月之夜死得飛快,但是這一次他充滿了信心。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蘇和放在桌子上的懷表在清脆的機械聲中走動著,終于,時針和分針在羅馬數字上重疊,他拿起懷表,對三人露出了一個從容的微笑“出發吧。”
零點之后的世界看似和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四人從領主城堡一路向圣城的繁華區走去,一片漆黑寂靜,沒有月光,也沒有燈光,沒有夜視能力的齊樂人抓瞎了“不能點燈嗎”
黑暗中,躲在寵物行囊里的語鷹飛了出來,發出了一聲嘲諷的輕哼,拍著翅膀飛入了黑夜中,在前方探路。
呂醫生比齊樂人還慘,拉著齊樂人的衣服生怕自己腳下一崴又是一個慘烈的平地摔。
“恐怕不行,如果開著燈,遠處的人看這里就會有非常奇怪的效果大概就是亮光中有一個半徑五米的黑洞吧。”蘇和說。
想象著畫面實在有點醉人,隱身不隱身還有什么區別老老實實地繼續摸黑走路吧。
一片黑暗中,齊樂人的眼睛也逐漸適應了起來,在星光下隱約能看到同伴的輪廓了,可惜光顧著看人,腳下沒留心,一腳踢上了一塊突起的石塊,立刻重心不穩地往前栽去,還以為這下要摔個五體投地,不料被人一把拎了起來。
“謝謝啊。”被拽住手臂拉起來的齊樂人悶悶地道謝。
寧舟沉默地松開了手。
“如果擔心絆倒的話,可以拉著我。”蘇和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齊樂人猶豫了一下,還沒吭聲,旁邊的呂醫生已經開心地叫了起來“好啊好啊剛才我都絆了兩下了,太黑了根本看不見”說著,他高高興興地拉住了蘇和的胳膊。
一只溫暖的手握在了齊樂人的手腕上,他扭過頭去,黑暗中只能看到寧舟的輪廓,他目視著前方,仿佛拉著他的人和他無關。
“小心腳下。”他說。
“哦嗯。”齊樂人應了兩聲。手腕上的溫度從皮膚滲入了血液中,隨著跳動的心臟一直傳遞到每一個角落,那是另一個人的體溫,來自一個和他截然不同的個體。他們有著不同成長經歷,不同的性格愛好,不同的宗教信仰,他們甚至不是一個人世界的人,卻命運一般地相遇,甚至相愛
齊樂人緊緊捏住自己出汗了的手心,靜靜感受著手腕上的溫度,他不說話,也不敢動作。
為什么
牽著他的人已經不再是被他誤會了性別的夢中情人,可是他的心臟卻依舊為他雀躍地跳動著。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歡喜又絕望地想,不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