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一行人入城門的時候,已是黃昏,城門口有不少要出城回家的小販,而就是這樣嘈雜的環境之下,皇帝身邊的親侍總管任成卻帶著一群人,在此恭候多時了。“敢問車上的可是護國大將軍權子言之女”任成身為皇帝的親侍總管,卻在此處等候多時,而且態度這樣謙恭,光是這一點,就足以看出皇帝對權家是有多么看重了。來來往往的小販,見一個年過半百,衣著華麗的男子這樣謙恭,不由都停下腳步多看上幾眼。權勝藍輕輕撩開簾子,露出一張嬌俏的小臉“正是”記憶里,權勝藍回來的時候,任成也在城門口等著她,只是當時她們遇到狼襲,夏玉重傷,一個個都是狼狽不堪的模樣,權勝藍也是驚魂未定,所以面對任成的接待,權勝藍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只希望趕緊找大夫給他們醫治。現在想來,皇帝當真是給了她足夠的底氣,任成雖然只是個內侍,但他自幼跟著皇帝,在皇帝面前的面子比許多大臣都要來的大,而她一個小小的將軍之女,竟然勞煩任成在此迎接,著實也是給足了權家面子。因為是黃昏,任成又是背著光站著,他瞧不清權勝藍的模樣,只覺得這一聲“正是”猶如黃鸝鳴唱般好聽,縱然他只是個內侍,心中也不免一顫,不過到底是皇帝身邊的內侍,這點定性還是有的“老奴任成奉主上之命,特來此恭候”因為權勝藍只身率先歸京,所以任成也是隱了身份來接迎的,畢竟她權勝藍不過一個小小閨閣之女,若是讓任成明目張膽的前來迎接,言官必然又是一通諫言,前世的權勝藍那里知曉這些彎彎繞繞,也不認識任成,只當是父親摯友家的奴才。現在想想,她當時還真是天真的很。權勝藍扶著一旁的女衛的手,躍下馬車,小跑至任成面前,行了個禮“怎敢勞煩先生前來迎接。”稱呼任成為先生,一是表示尊敬,二是順著任成的口風隱瞞任成的身份。一直到到權勝藍站到她面前,任成才看清權勝藍的模樣,眉眼間與其母親極像,只是一雙眼睛像極了權子言,眸光閃閃,就好像漫天的星辰碎在了她的眼睛里,果然如皇帝所言,權子言之女,其貌更勝其母。“路途艱苦,主上心疼小姐辛苦,已讓老奴命令下人打理過府上了,但是府上未有長輩,小姐一人怕是不妥,特讓老奴前來帶小姐回府”任成趕忙收回目光,恭敬的低下頭。權勝藍一驚,前世,她并沒有入住皇宮,而是帶著一眾傷員急匆匆的回了將軍府,不過想想也是了,前世因為狼襲,她們一行人狼狽不堪,且不少人都受了傷,這副模樣回京的她,任成怎敢將她接入皇宮。“先生,這怕是不妥吧”權勝藍回頭看了一眼身后跟著的人,顯得有些難為,“夏將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