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見顧謹之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只得上前一步,開口說道“阿彌陀佛,今夜與寺廟發生這樣的事,老衲深感歉意,這孩子也不知是來做什么,驚擾了各位的休息如今這孩子也被吾等擒住,夜深露重,諸位施主還是早些歇息”藏書閣的七層本非許不得入內,因為擒賊,權勝藍闖進了此處,雖說是意外,但也確實不該,面對吃齋念佛的僧人,權勝藍向來尊敬“主持師傅,今夜是勝藍驚擾各位,勝藍心中愧疚,愿為我朝點一盞長明燈,祈天下安康”無塵高僧站在邊上,一直不曾說什么,反倒在此時抬頭看向權勝藍“權將軍鎮守苦寒之地多年,守一方兵甲,鎮一國太平,權將軍安好,便是天下的安康”權子言抬頭看向無塵,揚了揚唇角,然后一把攬過顧謹之的肩膀“我父親和皇上一起打下來的天下,我自然要幫著守住這個天下皇恩浩蕩,我怎敢辜負”“權大哥一生戎馬,守著最艱苦,最紛亂的漠北,染一身塵土,只為守這天下太平,護這百姓安樂。無塵大師說的對,權大哥安好,便是我朝的安康”顧謹之抬手拍拍權子言的肩。這話說起來略顯煽情,但是卻被權子言一句話打破“一生戎馬我至多再守這漠北十來年,往后便是你們的事,莫非,你這小子還想著,看我拄著拐站在城墻頭上吆喝兵將”權勝藍一個沒繃住,直接笑出了聲。“既然小賊已經抓到了,我們便先回去,藏書閣畢竟是寺中的貴地,我們在此久留也不太好”站在權子言身邊的沐昭,暗搓搓的擰了一下權子言的手臂,然后輕笑道。長明燈,權勝藍還是點了一盞,用的是自己體己,只做她的心意。權勝藍從藏書閣下來的時候,就看到笙簫一臉焦急的等在外面,一看到她,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繞著她上下左右的看“可有傷著”“就胸口叫那人踢了一腳,但也不重,不覺著疼”她心知胸口此刻必然淤青,到底還是滿不了日日陪在她身邊的笙簫,便如實說了出來。“瞎說,你瞅瞅,這手臂上一黑一紫,光看就曉得那人有多大的力氣,踹在胸口上還不覺著疼”笙簫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果然,她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腕上,已經變得青黑。權勝藍本沒有注意,因笙簫這般說,才看到她手腕上的黑紫,她和那個小賊并沒有過多的糾纏打斗,而且那個小賊身手遠不如她,根本傷不到她,而她手腕上的那些傷,很顯然就是被顧謹之握住手時捏出來的。“你莫要緊張,在漠北的時候,每日練武,不是也會傷到,無妨的”權勝藍挽住笙簫的手,“笙簫,我有點餓了,你那里有沒有什么點心”“餓了”笙簫趕緊抬頭,“有的,我特地帶了一些糕點,現在正放在房間里呢”“那走吧”權勝藍趕緊拉著笙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