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將方才涂好的藥布,放在油燈上烤熱,然后貼在顧謹之的肩膀上:“這些日子,就莫要多動了。”“敢問無塵師傅,今日摸進寺里的小賊,如何了”顧謹之任由無塵在他的肩膀上,纏上一層又一層的紗布,想起被武僧扣住的馨汝,輕聲問道。“由武僧看顧著,明日會送她下山,若有人來領,那是最好,若是無人,便送去官衙。”無塵系好紗布,坐回到顧謹之面前,“王爺,可是認得那位施主”“明日之前,會有人來帶她走。”顧謹之穿上衣服,“屆時,還請無塵師傅,替本王向主持方丈解釋一番。”無塵將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收到藥箱里:“不過一個癡情女子,方丈師兄不會為難她的。”“女子多妄想,方易癡情。”顧謹之想起馨汝,搖頭輕嘆。“女子多重情,若是不歡喜,就莫要招惹。”無塵抬眼看向顧謹之,“王爺年少風姿,容貌俊美,家世顯赫,女子總易動情,癡情之人,最是情苦。”顧謹之不語,只拿起一個瓷瓶,放在手心里把玩。“王爺在藏書閣尋了許久,可尋到了想要的東西”無塵看著顧謹之,輕聲問道。顧謹之搖了搖頭:“并未尋到,或許,真的只是傳言。”無塵將手指輕輕搭在顧謹之的手腕上,為他探脈,良久,無塵才收回手:“無風不起浪,總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傳言。不過,王爺還是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享皇家富貴,擔天下之責。這話,可是師傅你說的。”顧謹之笑了笑,將瓷瓶握在手心里,站起身,“這傷藥,無塵師傅送喲可好”“權小姐,怕是并不缺這樣一瓶藥。”無塵看著顧謹之,似笑非笑。“做和尚的,莫要這樣聰明。”顧謹之起身離開。就在顧謹之走出房門片刻,響起了無塵的聲音:“王爺,若是無意,權家的小姐,還是莫要招惹的好。”顧謹之頓了頓腳步,輕笑一聲:“不過一個漂亮的女娃娃罷了。”離開無塵的禪房,顧謹之拿著傷藥,很自然的就走到了權勝藍的廂房,夜已經很深,權家人都已經熄燈休息了,只有權勝藍的廂房點著燈。“誰在外面”人尚未走近,笙簫便已經打開了門。眼見站在院子里的是顧謹之,笙簫愣了一下:“沅王爺”“你家小姐可是睡了”顧謹之站在那里,輕聲問道。笙簫猶豫了一下,然后開口:“沅王爺可有事”顧謹之搖頭,走到笙簫面前,將手里的傷藥遞給笙簫:“無旁的事,這是本王從無塵師傅那里要來的傷藥,效果挺不錯的,送來給權小姐用。”笙簫看著手里的傷藥,想起權勝藍手臂上的指印,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王爺下手實在是重,好在我家小姐自幼習武,換做別家嬌貴的小姐,還不得斷胳膊斷腿的。”“本王”“笙簫,不許胡說。到底只是個誤會,王爺莫要放在心上。”房間里忽然傳來權勝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