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檀扶額半晌:“如今京城,時有新貴崛起,那么些個小姐也算剛剛成為京中小姐,盡選著價格昂貴的玩意買,哪里懂什么香粉”“我們府上的人,就從不用香粉。”笙簫輕聲說道,“除非頂級進貢的香粉,否則,其他的香粉都味重刺鼻,初聞濃香,聞久了就會頭暈,所以我們府上用的都是用夫人秘方制的凝脂香膏。”“凝脂香膏本王倒是知道,每年權將軍都會從漠北寄一箱子香膏送到京城,送到母后手里,香味各異,母后獨愛其中一味茉莉香膏。”顧謹之抬頭,“本王曾在母后身上聞到過那味道,清香怡人,若有若無,煞是好聞。”權勝藍聽顧謹之這般說,微微笑道:“我娘最是喜歡研究那些玩意的。”“說到底,不過是奸商坑害罷了”沐青檀搖了搖頭,然后接過顧謹之推過來的豆花,“這附近有一家酒樓,酒菜不錯,過會兒去那里吃飯吧”“也好”權勝藍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白鴿,“白鴿,把那些帕子處理掉,沒得讓有心人得了去,敗壞了那些千金小姐的名聲”白鴿應了一聲,正準備去拿那個紙簍,然后就被沐青檀攔住“不必了,這邊茶樓的老板是我朋友,這些東西他會處理,你放心”權勝藍一愣,隨后抬眼看向沐青檀“那便好女子不自愛,貼身的東西隨意送人,不曉得什么時候,就被有些人冠上了私相授受的名頭”顧謹之看著權勝藍,發現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有一閃而過的殺氣“權小姐如此謹慎,莫非權小姐曾被人暗害過”權勝藍一愣,想起前世,她不過是丟了一塊佩玉,不知怎么的,到了陳書墨手里,然后陳書墨就成了她私相授受的對象,因為一塊玉,她被千夫所指,除了爹爹娘親,再無人信她,名聲掃地,便是父親在朝堂上,也會被人戳著脊梁骨責問,說她養女不教。“暗害倒是不曾,只是聽說過不少關于這些的事情罷了”權勝藍斂下眼,輕聲說道。“女子,確實是應該小心一些”沐青檀輕聲說道,“京城之中,也并不是沒有出過,因為遺矢貼身物件,而被人構陷的女子,那些女子要么徹底消失在京城中,要么委曲求全的嫁給構陷她的男子,再無他法”權勝藍斂下眼“這世道,對女子,并不公允”顧謹之和沐青檀相視一眼,并不作答。如今的世道本就對女子不公,因為皇帝偏愛皇后,如今的女子,身份地位已比往昔高了許多,而在漠北的,更有巾幗軍,巾幗女子,不讓須眉,但,這只是小數,更多的女子,還是被困在了庭院里,和那一畝三分地較量一生。“罷了,我們走吧,這說書人說的荒唐,我聽得更是荒唐”權勝藍放下勺子,輕嘆一聲,“大多千金女子困于后院,哪有什么機會見到一個窮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