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見李槐不說話,拍了拍李槐的手笑道“嘴長在旁人身上,自己是好是壞,是貌若天仙還是貌似無鹽,都是旁人兩片嘴唇一上一下之間來的,他們說的簡單,壓在自己身上確是重如泰山,不若就捂住耳朵,全當聽不到,多好”“妹妹,心思倒是寬闊”李槐垂著眼瞼,苦笑道。權勝藍自然知道李槐的苦惱不是隨口說說就能從她心里排解出去的,所以只是笑笑“前路自有良人在等姐姐年少時的緣分,是月老早已牽好的紅線,又怎么會說斷就斷呢”權勝藍不再說什么,放開李槐的手向這沐昭走過去。是的,李槐前世的結局,還是不錯的,雖然那個時候她已經失去了唯一的支柱白茶,但是,她還是遇到了那個將她護在掌心的人。遠離盛京,鎮守封地的皇十子,熙王顧凡新。權勝藍至今還記得,當時李槐因為生母白茶去世,守喪在家,并沒有入宮赴宴。從封地千里迢迢回來的熙王,在宴會剛開始的時候,冒著殿前失禮的風險,跪在了皇帝面前,只為求一直婚書,而那婚書,求得,就是如今尚且悶悶不樂的李槐。當時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那時的李槐初初喪母,又在幾個月前被未來的夫家退婚,父不慈,姨娘又惡毒,底下還有一個年幼的妹妹,但凡是個聰明人,都不會求娶于她,便是連皇帝在聽到熙王所求時,也是讓其再想想。權勝藍至今都還記得,熙王跪在大殿之上,叩首,高聲說著“父皇,兒臣此生非李槐不可,兒臣,求父皇成全”沒有人知道熙王和李槐是什么緣分,權勝藍只知道皇帝派人去李府宣旨的時候,她因為好奇,悄悄的站在了人堆里,看到了全過程。李槐從一臉的不可思議,再到淚流滿面的接旨,最后撲進了站在一旁的熙王懷里。熙王那一聲聲“是本王來遲了,你受苦了”如今的李槐當然不知道權勝藍是什么意思,只是心中忽然有些奇怪,總好像是她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不多時,白鴿拿著包好的胭脂走到李槐身邊“我家小姐說,這個色想來會很適合槐小姐,還請槐小姐不要推辭的收下我家小姐最是喜歡笑起來甜甜的女子”“你家小姐何時與你說的這些”李槐看著手中的胭脂,一臉的不可置信。“在她開始挑選胭脂的時候”白鴿輕輕笑了,然行了個禮,就去找權勝藍了,只留下李槐一臉的不知所以,反倒是李槐身邊的婢女看出了端倪。“權小姐的皮膚很是白皙,這個顏色,確實更適合小姐”婢女一席話,讓李槐瞬間領悟,卻也讓她感到驚訝,是要有怎樣的眼力,怎樣的默契,白鴿才可以這么清晰的從權勝藍的行為中知曉她真正的想法呢李槐身邊的婢女也有些挫敗,她是近些日子剛剛到李槐身邊的,雖然李槐不善于掩飾情緒,她多少都能從她的臉上猜出她的想法,但確實做不到像白鴿這樣,這樣直接清晰的知道權勝藍的意思,并且按照她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