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獸人好像很喜歡烤肉,烤得焦黃焦黃的,能流油的是最好的美味。
般弱想得小臉都發綠了。
她的頭頂飄來一塊陰影,一只修長強壯的胳膊伸了進來,想要碰一碰她,又僵在了半路。
般弱當即敏感扭頭。
那黑發濃密,自然卷曲,似山澗那錯錯落落的藤草,蒙翳披紛,野蠻生長。
般弱離開前,男人頸后骨那里還是短短粗粗的黑茬,摸起來有些扎手,骨相也很兇,如今這頭漆黑卷發從頸骨長到了肩骨,又被主人利落扎了起來,捎帶著一只乳白色的精美骨笛,垂在那堅硬的、泛著烏鐵光澤的胸膛前。
身軀挺拔高大,宛如一座亙古不變的塔松,月亮也沒能柔和他臉龐冷硬的棱角。
他戴著一副黃金四目祭祀面具,灰綠色的眼瞳蒙上了不祥的色彩,比以往要來得深暗、冷漠。
那只胳膊就在她面前,縱橫著猙獰的傷痕。
般弱緊張得口干舌燥。
這是要掐死她的前奏嗎
般弱強裝鎮定,“熊哥,先別動手,你聽我解釋”
小綠茶虛晃一招,猛地往后一撲。
撲、撲街了。
小綠茶當場傻眼。
我日
這鼎該不會是為她量身打造的吧
不高不低,剛剛好,就卡住她的脖子,般弱使出吃奶的勁兒,小臉憋得通紅,也沒能翻上去。隨后她眼前一暗,那只古銅色的胳膊垂下來,強勢捧起了她的小臀,輕輕松松就把般弱從鼎里撥了起來。
般弱懸空著身體,她本能伸出腿,纏在對方的腰胯,那裝飾性的腰間骨珠清脆響了起來。
對方直勾勾盯著她。
般弱連忙垂下腿,然而對方抱住她的屁股,她兩條小短腿劃拉了半天,都沒能成功著陸,像極了一只翻不了身的小王八,還被臭男人按住了龜殼不能動。
就很氣憤。
這群長手長腳的前任就愛欺負她的小短腿
分手怎么啦
分手就可以黑化病嬌強取豪奪玩小黑屋啦
這是不成熟的不穩重
般弱目光略帶譴責,語氣還是軟綿綿的,以安撫策略為主,“這么多人呢,多難為情呀,你先放我下來咱們好久沒見了,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有話好好說,行不行這次我保證不跑你信我呀熊哥”
般弱絞盡腦汁蒙混過關。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竟真的松開了手勁。
然后,在眾目睽睽下,般弱如同炮彈發射,嗖的一聲就飆了出去。
眼前是猞猁族群。
般弱絲毫不慌,擺出了曾經國家運動員的風范,一個漂亮的助跑后,利落起跳,只見她手掌壓住猞猁的腦袋,雙腿筆直后翻。
騰空,推手,落地,一氣呵成。
猞猁“”
剛才發生了什么
般弱抄著近路,連續幾個跳馬后,化做一道殘影,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眾獸人“”
這是什么變異雌獸竟然如此厲害
“呼哧呼哧”
般弱在深夜里狂奔,呼吸逐漸失控,嗓子也跟冒煙似的,渴得要命。她跑到一處淺潭邊,實在是跑不動了,捂著膝蓋喘著粗氣。
隨后她聽見響動。
般弱抬起頭,一頭毛絨絨的小熊正泡在潭水里,熊臉震驚,小胖手捂住了它的秘密地方。
小熊正要嚎叫。
“噓”
般弱沖著小熊豎起手指,拼命做動作比劃,要它保守秘密。
小熊歪了歪臉,淡綠色的眼珠像玻璃珠子清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