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熊都氣笑了。
“我怎么敢打姑奶奶的屁股。”他一字一頓地說,“她跟你是,同一個世界的,她會說你的話,我每天用新鮮的獵物,讓她教我說話。至于兵器,種田,是我找了各大,氏族祭司,商量出來的。”
羅蔓在教他一些植物類的文字,他敏銳察覺到種子培育過冬的重要性。
而兵器,是他為了戰爭做準備。
骨牙、木棒過于沉重粗拙,吞特意尋出一種鋒利的礦石,而當時的豹族掌握了一些冶煉的技術,它們想要依附聲名鵲起的新王,也想得到新王手里的白鹽,雙方一拍即合,鑄造起新兵器來。
中途吞請來了羅蔓,也想聽取這個未來世界人的意見,但她很顯然,一問三不知,嫌棄冶煉爐的熱氣,扇著風就跑了。
吞只能跟祭司們想辦法,慢慢摸到竅門。
而這些,全比不上一句話的殺傷力。
灰綠色的熊瞳透著一絲戾氣。
“對不起,什么意思”
般弱則是懵了。
“啊”
“你說的,你走的前一天,你說,對不起。”
他冷酷無情翻起舊賬。
“有嗎我說過這句話”
般弱摸了下后腦勺,她做什么事都很理直氣壯,竟然還會道歉這不像她小綠茶的作風
“你有吼”
巨熊壓抑著怒氣,連口頭禪都飆了出來。
原來對不起,是道歉。
吞記得特別清晰,這是他給羅蔓送第一次獵物后,強烈要學的第一句話。
自她走后,他反反復復練習對不起,希望找到雌獸之后,對她說出這一句滿含愛意的話,希望她留下來,從雨季再到很遠遠的未來。對不起,當時她說得多么輕,多么溫柔,讓他胸口都熱烘烘的,像是融化的蛋黃心。
但那個跟她同一個大陸的雌獸卻說
這不是我愛你。
這是道別。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放棄了他,放棄了這個世界。
這里的雨水是那么泛濫,那么廉價。
潮濕得要命。
哪里比得上那一片磅礴的璀璨的光芒。
般弱手足無措,“你,你別哭啊。”
猛男紅著眼眶,她哪里頂得住
“那就別走”
他吼得般弱劉海直接起飛。
她不禁后仰一步。
巨熊卻被她的小動作刺激到不行。
他雙膝跪爬,直接把她摁在胸口。
“別走不許你走”
他祖母綠的眼眸泛出患得患失的哀痛。
說得又急又快。
“留在我跟孩子的身邊,我們需要你我打獵,會養很多動物,可以擠羊奶給你喝,還有蛋,蒸成軟軟嫩嫩的黃膏,熊崽喜歡,他們口味隨你,你會喜歡。我收集了很多種子,糧食種子,有的能開花的,很漂亮”
“我都給你我愛惜你永遠”
這個文明落后、野蠻、蒙昧,卻是他真實生長的未來。
戰爭、信仰、祭祀,他將不惜一切代價,背負瀆神的罪孽。
也要把她留在他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