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碎了。
般弱心口痛。
你他媽這囂張打野是得罪了整個文官武官聯合集團啊混蛋你知不知道
般弱對六哥說,“我想要個薄荷綠帶小花的小棺材,謝謝。”
六哥捏她的嘴巴。
“你這嘴兒不會說就別說,留給六哥吃也挺好。”
六哥很是占了一番便宜,吮得兩瓣泛開桃花,討得一聲響兒,他心滿意足地走了。
般弱扶著發腫的唇兒,心道這個牲口
她正要午睡,脫下自己的小發簪,然而當她打開妝盒一看,不見了。
春帶彩福鐲不見了
般弱后背起了汗毛。
這昭華宮被九千歲打點得滴水不漏,能繞過他們耳目的,只有那一個神出鬼沒很不符合古代生態的宮斗系統。
“我日這也太賤了吧”
貼身東西丟失意味著什么
般弱不再遲疑,她一面讓小太監喚六哥回來,一面叫來椒鹽跟酥螺,將六哥留下來的一些衣裳跟束發絲絳都燒干凈,另外讓他們把房間都檢查了一遍,竟還真檢查出了不少的玩意兒,他們都懵呢,被般弱推著去毀尸滅跡。
“娘娘,娘娘”
原先報信的小太監喘著氣跑回來,“掌印被錦衣衛帶走了”
般弱微瞇起眼。
般弱再一次見到掌印時,他已經受刑過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受刑的六哥,那白冷微青的皮綻著猩紅,如同一幅被肆意毀壞的美人畫卷。從第一面起,他就是炙熱絕倫的權宦,位極人臣,手握重權,便是漫不經心的一瞥,也是幽沉貴驕。
他殘缺之身,傲骨猶在,何時在眾目睽睽下衣衫不整過。
“愛妃來了啊。”
萬歲朱解厄露出一絲狠色,“快走近看看,這是誰呢是不是夜夜撫慰愛妃的小情郎呢太監與宮妃淫亂后宮,你該當何罪”
他胸膛起伏,氣得發顫,要不是嫻兒提醒他,恐怕他現在都被這倆人蒙在鼓里
張夙生低垂著眼,睫毛因為濺上細雪,凝結成一塊塊污跡。
他死狗般跪在她腳邊,琵琶骨被尖刀撥彈之后止不住血,很快身下淌成一條血河。
他沒招。
沒有說出關于她的任何事情。
“萬歲爺,您說什么呀”
他的娘娘嫌棄般掩住了小瓊鼻,一如既往的天真。
“臣妾便是要穢亂后宮,也不會找一個閹狗呀,什么都沒有,能干什么”
萬歲朱解厄愣了一下,他又想起嫻兒的話,立馬硬起心腸,扔下一把匕首,嘴角諷刺,“既然愛妃說自己無罪,那便證明給朕”
噗嗤。
鮮血飛濺。
般弱轉頭就捅了進去,溫善的菩薩眉眼染上血腥。
那一句繚過耳朵,低不可聞。
昏暗又冰冷的,所有深情都是假象。
“哥哥,求你,成全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