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回軍校了,你是自己換呢,還是我幫你”
不出意外,衡驍又被她腳心騎臉。
“臭烘烘的,還有點奶味,多久沒洗了”
衡驍故作嫌棄。
般弱又使勁碾他幾下。
倆人回到軍校已經是八點了,這一天因為又有其他學生外出清理鮮花,并沒有關閉校門。
在三三兩兩的結伴身影中,塞沛的孤僻冷漠顯得尤為突出,同樣是冷峻的性子,他并沒有猞拜羅的底蘊人脈,走到哪里都是小弟一堆,也不像珀伽一樣獨來獨往內心卻平靜強大,他無法排解負面情緒,內心繃緊著一根弦,不知道什么會爆發。
塞沛覺得自己像個異類。
他身上的饑餓藍花被般弱撩撥的,直接開爆了一回,狀態太猛了,以致于現在有些地方的花紋還沒消除,包括從他頸骨透出來的,從大腿內側纏繞到腰腹的,周圍的人總是會投來奇怪的目光。
他們竊竊私語。
“這個狼族進化很猛啊。”
“要我說是讓他開花的更猛吧,aha狼那么兇殘,怎么弄到手的”
“難道是男人女人能壓制他嗎”
塞沛冷眼看去,學生們臉色發白,連忙跑了。
塞沛在等小宿管,她沒有在宿舍里。
他內心有一絲裂痕,難道真的像琉說的那樣,她一點也不在乎他跟其他女人見面嗎
隨后塞沛就看到雙雙回來的小宿管跟室友。
兩人有說有笑,氣氛熱烈。
他理智的那一根弦斷得徹底,幾乎是急切的、暴躁的、野蠻的護食姿態,他把般弱拽了過來,緊緊鎖在胸口,臉上烏云密布,“你想干什么她是我的”
狼族露出獠牙,不客氣地驅逐外敵。
衡驍聳了聳肩,“知道,知道,我知道她是你的。”他眸里墜著暗光,“起碼現在是。”
所以他也沒干什么呀,干嘛一副要把他分尸的可怕樣子
塞沛胸膛鼓動著憤怒,他終于明白猞拜羅為什么屢次跟這個家伙起沖突了。
他也想一拳揍死他
般弱默默地補充,海王真的太欠日了,明明不是狂熱的戰斗瘋子,但他每時每刻都在挑動情敵的神經。
“好了,沛沛,咱們不跟壞蛋生氣。”
般弱擼毛,“你放開我,在外頭影響不好。”
可不能再給她掉心情值了
般弱表面應付海王,說聽他的聽他的,實際上對塞沛根本沒死心,他那軟乎乎的大尾巴,那嘴硬心熱的小性子,打架酷得要死,跟她香香也嬌得要死,她就不信這十天了還拿不下他
“有什么不好”塞沛難過得要死,認為她果然不愛他,不然她怎么能這么冷靜他有些炸毛,“你本來就跟我在一起,讓大家知道怎么了還是說你想瞞著,跟其他人在一起”
小宿管大呼冤枉。
她趕緊說明理由,“我真沒有,你看你一個學生,我一個阿姨,雖然說戀愛自由,但人家不那么想嘛,咱們偷偷快樂,不要做得太高調”
塞沛固執,“我就喜歡阿姨怎么了年上阿姨會疼人。”
從他開花的那一刻起,他就認定了伴侶,不管以后是老的丑的,只要是那個味兒,他就絕不會改變心意。
般弱“”
有點好笑又有點感動是怎么回事
“那好吧。”般弱勾他手指,無視海王微微瞇起的眼睛,不怕死地說,“姨姨疼你。”
塞沛緊繃的肩骨漸漸松懈下來,他抿著嘴,像焦慮的小男友一樣叮囑她,“下次,不要跟他出去,他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