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踢了踢他的小腿。
“你成年了么,還私奔,誰教你的不會又是那條魚”
唇心的小蝴蝶飛到她的嘴邊。
少年的盛宴總是熱情而蓬勃的,卷翹似洋娃娃的睫毛碾碎了彩光,他懲罰性咬了她一口。
“今晚就成年,跟西西在一起,不準想任何野狗。”
美少年伸手插兜,笑嘻嘻拋出一枚游戲幣,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順手牽羊的。
“等著我讓娃娃機破產”
西敏興致勃勃地丟進游戲幣,握住搖桿。
般弱被詭異娃娃玩了變裝,已經縮水成正常的身高,她小短腿滑了半天都沒滑到底,美少年單手撈起,又抱了起來,胸膛壓著她的腦袋,孩子氣地說,“勝利女神不許搖擺,你還想不想要你的豬仔娃娃了”
“什么有豬豬”
重度豬豬控果然被吸引過去。
般弱扭過腰,上半身都趴在彩窗前。
西敏搖動機器,鉤爪下降,埋進娃娃的海洋里。
“中中中”
般弱猙獰著面孔。
西敏仗著身高,下頜壓著她的腦殼子,游刃有余地操作,他勾起了一只雪白小豬還有油畫棒,中途移動的時候,小豬不慎墜地,般弱氣得狠掐了美少年一把。
娃娃機吐出了油畫棒,并且返還了游戲幣,西敏撿了起來,沖她晃了晃,“別著急,還有一次機會呢。”
于是半個小時之內,般弱腳邊多了一堆戰利品,足足淹沒到她腰邊。
“可惡你不行讓我來”
她跳下娃娃機,一屁股擠走西敏,捋起袖子,殺氣沖天。
西敏聳了聳肩,讓出地盤。
他隨手撿起那一支亮粉色油畫棒,玩心大起,在娃娃機的彩窗涂寫兩人的名字,中間畫了一個浮夸的愛心。
“姐姐你看”
少年神族的炫耀笑容陡然僵住。
他的名字逐漸消失。
“啪嗒”
般弱又抓到了一支油畫棒,氣得她狂拍娃娃機,“黑幕這里面一定有黑幕嗯你剛才說什么”
沒有人回應。
般弱轉過頭。
潮濕的春夜里,少年神族的雙眼起了一片熱霧,又為她下了一場暴雨,突如其來的,沒有任何征兆。
般弱嚇了一跳,“怎么了我罵的是娃娃機,沒有罵你”
她這才注意到彩窗的文字。
“嗯消失了”
她伸手摸了摸,全是暈開的粉紅筆跡。
小圣殿滴滴答答,哭得更兇了。
“別、別哭啊你,這塊地方,說不定是太滑了,咱們換一個地方寫嘛,多大的事兒。”
般弱接過他的彩色硬棒,在另一扇彩窗寫下了兩人的名字。
“愛心。”
西敏抽抽噎噎提醒她。
般弱照畫了,他哭得更厲害了,“那么小都看不見”
“你找茬的吧。”
般弱正要給他一個腦瓜嘣兒,小孩梨花帶雨地吻了過來。
盡管不是第一次接吻,但那細細的、涼涼的貓舌頭總能出乎她的意料,像白糖冰棒那樣,漸漸融化在她的嘴里,又冷又甜。小孩閉著眼,使勁吃著姐姐的舌尖,他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將她帶離了粉紅娃娃機。
沒入黑暗前,西敏緩緩睜眼。
彩窗依然斑斕閃爍,干凈如初。
什么都沒留下。
這一晚他們住的是玩偶旅館,只要繳納足夠的游戲幣,就可以打開巨型玩偶的心臟,里面則是一個完整的套房。般弱拎了條溫熱的毛巾出來,給他敷眼,嘴里還說,“男孩子要有鋼鐵般的意志,別動不動就哭”
小孩眼皮薄薄,清晰透出淡青色的血管,那淚光碎碎掛在睫毛,像一頭怯生生的小奶貓。
般弱嗷嗚一聲抱住他,“不準裝可憐”
明知道她最受不了這種神顏破碎感。
小奶貓軟軟奶奶的,卻咬住了她的領口緞帶,仰著頭,肆無忌憚抽了出來。
般弱摸到了少年神族的光滑后背,背脊起了一排奇異艷麗的骨鐲,冷金的色澤,冰涼的手感,般弱指尖剛碰到,冷金骨鐲就叮叮作響,有一只直接套住了般弱的手,把她拷鎖在他的背上。
般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