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他們去某地考察,因為沒有聲張身份,般弱這種年輕美貌的、只扎了一條頭巾的低調小寡婦很自然成了流浪漢的調戲對象,趁著男仆去跑腿,只有女仆隨行,那家伙就當著她的面猖狂拉開了風衣。
女仆們驚嚇叫了起來,捂住般弱的眼睛。
流浪漢得意嚷嚷道,“怎么樣,小寡婦,我是不是比你那死鬼棒多了”
般弱老實嫌棄,“丑就別出來嚇美女了。”
流浪漢“”
流浪漢受到了強烈的侮辱,正要進一步動作時,男仆回來了,將流浪漢打發走。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告一段落,隔天般弱再出來時,全城男士都畏懼繞著她走,就好像她頭頂了一個“深淵女士”的游戲紅名。
般弱“”
后來般弱才知道,那風衣流浪漢被不知名的存在沒收了作案工具,聲嘶力竭哭了整整一夜。
是誰搞的鬼,自然不言而喻。
小綠茶也不是好惹的。
通常他們的戰斗力都是四六開,她占六,小鬼占四,于是她臉不紅心不喘的,“嘿,小鬼,我今年都守寡十四年了,找個成熟可靠的丈夫怎么了再說,我也沒有虧了你啊,我邀請的都是各國最美麗的公主小姐”
一根蒼白纖細的手指強硬鉆進了她的嘴里,指尖像刀尖一樣,冰冷壓著舌尖。
神令,禁言。
剎那之間,般弱的鮮紅舌頭蔓延上了一層黑紋,轉眼勾勒出一個復雜圖案。
般弱瞪眼。
過分了
每次說不過她,就仗著自己是神明就來封她的嘴
般弱沒好氣拍掉祂的手,將椅子轉過去,留給祂一個有理也要取鬧的背影。
美少年收回手掌,表情有些陰暗。
般弱正抱著胸,裝出一副老娘超生氣的樣子,聽見祂冷不防地說,“母親,您喜歡我的,對么不管是身體還是臉,都是最喜歡西敏的吧”
般弱“”
話題怎么能跳到這里的
祂語氣里的情感被飛快剝除,冷靜得像是機械合成音色,“那您是喜歡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呢”
般弱“”
這啥問題呀
她剛要轉過椅子,少年長腿一伸,嘭的一聲,把她椅子踹到書架旁,正好卡住輪子。
神族是金發的,連皮膚都是一種寂靜的蒼白,身后籠罩一片美到虛幻的光芒,般弱卻覺得那是一個吞噬的深淵,陰冷的風吹拂著她的脖頸。
祂從后面彎下腰。
進入少年的熱情氣候之后,那綿羊般的卷曲金發也變長了,纖細了,柔軟地垂到腳踝,又被般弱剪到腰部,最后考慮到男孩子住宿洗頭發麻煩,又咔嚓掉到了短發,她還別出心裁發揮創意,在美少年的左耳留了一小撮長的,細細編成了小辮子。
于是這時候,神族的耳邊就滑下一條蛇骨般細長的金色發辮,柔順的發尾咬合著精致雕琢的月桂銀環。
發辮像小蛇一樣爬到她的肩膀。
般弱頓感不適。
她竟然感到了一絲攻擊性。
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小西敏還從未對她展露過強烈的侵略性,這一瞬間她汗毛直立,身體的本能告誡她盡快逃離對方
般弱裸露在外的肩頸冒出了細細的皮膚粒子。
祂看了一眼,又放軟了嗓音,如同小時候趴在她的膝頭,輕輕軟軟撒嬌起來。
“說話呀,弱弱。”
陰冷不再,般弱又跌入了溫暖如春的氛圍里。
出于人身安全的考慮,般弱沒給祂真名,免得一不注意,靈魂就被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