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水,每次從水池里跳出來,都是撒著濕漉漉的四肢,爬到他的膝蓋跟手背,討債似地叫著
“愚蠢的水兒,你是要餓死本美女龜嘛”
“水兒,你沒給我剝蝦,你不愛我了”
“水兒,我要吃蛇羹蛇羹你聽見沒有”
假山的孔洞篩進暖融融的陽光,塵埃如金粉灑落,小瘋子已經成了天家少年的模樣,天生的美人骨相,色若羊脂的淡雅皮色,他慣愛使用白狐披領,襯得發如穹墨,唇如血海,他呵了一口寒氣,突然問她,“你是公是母”
般弱滔滔不絕輸出造反言論,“我看那你老爹也挺昏庸無能,耳根子又軟,別人吹一吹枕頭風他就信了,不如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哈”
“你是雄還是雌。”
天家少年清晰重復了一句,又說,“罷了,我自己摸。”
般弱“”
般弱被捉進掌心,翻了個面兒,少年借著天光,微涼的指尖仔細辨認腹甲的痕跡。
般弱哪里經得住這種的檢驗性別,就算她是一頭龜,那也是一頭美女龜,被一個還沒確定關系的男孩子摸了小肚子,那還得了
小龜受到驚嚇,噗嗤一聲,釋放防御的氣體。
“”
般弱臉紅了。
媽的,都是你亂摸,害得我失了美女的體面
燕恨水則是突兀笑了。
“噗嗤哈哈哈”
他盤腿坐在地上,竟笑得肩膀抖動,不再是死氣沉沉,而是有了幾分少年的通透陽光感。
般弱惱羞成怒,“有什么好笑的我,我這是攻擊的手段”
燕恨水提起她的小尾巴,在眼前晃了晃,“我的情緣,嗯,是個小臭蛋呢。”
“我不是”
般弱抓狂不已。
他捧起她的龜殼,親了一口,直把般弱親懵。
隨后幾天,綠茶龜感覺不對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男孩子翻了肚皮,摸了腹甲,還親了一口狠的,漫長龜生的交配期來得猝不及防。
本來麝香龜就是個祖安小暴躁,發情后又得不到緩解,脾氣就更不好了,于是僚從們、大臣們、皇子們經常看見
“呸呸呸”
那么精致小巧的麝香龜,卻能噴出一條條鋒利的水箭,十九殿下被噴得臉頰發紅,粘著都是麝香龜的口水。
十九殿下竟也只是皺了皺眉,拿了帕子擦了擦,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眾人都欽佩不已。
當然除了他,其他皇子也沒躲得過般弱的水箭攻擊,皇子們很長一段時間都躲著燕恨水走,生怕被他的小龜噴得滿臉發青。
他們并不知道,白天看到的一幕只是冰山一角,回到自己的窩里,般弱就更加橫行無忌了,那一條大蟒蛇,活動的池子被般弱霸占了,每到飯點必定被蹲,大蟒蛇生生瘦了十多斤,趴在主人的腳邊哭得凄慘。
而它的主人也沒好到哪里去,這是燕恨水第一百零九次從他頭頂拔下小龜,她似乎很想薅光他的頭發。
“你最近是不是皮癢了”燕恨水涼涼道,“水喝多了就去尿,四肢癢了我不介意給你砍掉”
僚從壯著膽子提醒。
“有沒有可能,它想要找小夫君了呢”
燕恨水拇指頭摁著般弱的小殼,她爬起來他就繼續按,他懶洋洋翻著寬袖,“就算是到了發情的春日,但這種還不到本殿下指頭大小的母龜,本殿下怎么跟她交配”
僚從一副被雷劈中的樣子。
啥
您還真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