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綠色的眼影點綴深邃眼窩,看起來就像一頭靈動狡猾的小孔雀,珠子網裙串著金線,襯得少女的身段纖細又美妙。
這七年他們很少見面,只用信件交往,但他確信
她在等他。
怎么會這么乖。
他的姐姐怎么能這么乖。
周璨心潮洶涌,他就像是蟄伏在黑夜里的獵手,看準時機,撕咬獵物的喉嚨。
年輕男人的面孔在般弱面前急速放大,吞吃了那陌生的距離,交纏的呼吸重新變得親近炙熱。他低著頭,雙唇似有若無膜拜她的頸肩。
“姐姐,你知道這里,朝女孩子腳邊射箭是什么意思么”
般弱惱羞成怒,一巴掌甩過來,被他抓住了手腕。
惡劣的、得意的,屬于少年捉弄成功的笑。
“哈,被騙了,我編的呢”
追求者早就在他的威懾下跑得沒影了,月桂樹前只剩下他們這一對重逢的小情侶。
愛火重燃,如膠似漆,怎么都不過分的。
周璨卻很有耐心,他抽出了那一支射向她雙腿的箭,輕輕碰觸她的腳踝,冰冷的金屬貼著溫熱的肌膚,慢慢玩弄她的感官。般弱哪里受得住這種蓄意勾引,她火氣很大,跳到他身上,把那欠揍的嘴唇咬得出血。
周璨身形晃了下,又穩穩捧住她的臀。
弓箭手壓著拇指套,剝開了她的珠子裙,他抱著喜歡的女孩子,極致動情地聳動眉梢,身上那一層烏油也被汗水浸透,睫毛密密地濕了一片。
那樣的水到渠成,那樣的密不可分,他吻著她,給她套上了一枚月桂婚戒,這是他剛在樹上折的,編織得牢固精美。
“吃都給你吃了,姐姐打算什么時候,給我個真正的名分呢”
周璨前一刻還是愛撒嬌的小男孩,下一刻就成了惡劣成性的大魔王。
他潮濕的手指插進了她的烏發里,嘴上說著,“畢竟呢,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嘴也是嚴實的,不會到處向人宣傳我初戀一歲尿床,兩歲學走路,三歲牙癢癢,愛啃腳丫子,四歲”
“周仙仙你閉嘴”
“結婚嗎結婚嗎結婚嗎”
“你煩不煩的”
“噢,剛才說到哪里了,我初戀四歲磕掉了一顆大門牙,五歲,唔”
周璨被狠狠堵住了嘴,她揪著他的黃金鷹項圈,氣急敗壞咬他。
“結結死你算了你個混蛋”
周璨笑嘻嘻承認,“可不是,我是個迷人的、只喜歡英年早婚的小混蛋。”
夏夜慶典,法老加冕,人們徹夜不眠。
他們交談、尖叫、歡笑、喝酒、歌唱、舞動腰臀,在混亂的興奮與動蕩中,迎接著一個嶄新的王朝。
年輕弓箭手勾了勾妖孽紅唇,攀了一簇淡金色的月桂樹枝,擋住了倆人的身影。
他們在無人的角落盡情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