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贏了,它裝的。”
破個皮都能哭出一個海洋,吵得它不得不“假裝包扎”,演技飛快上漲。
般弱松了一口氣,驕傲無比,“這基因,隨我”
“對,隨了某人,貪心,嬌氣,又愛哭。”
般弱反駁,“我可不愛哭,都是裝的好嘛”
“哦明小姐演技這么了得。”
皇太子一節一節拔起脊骨,看似漫不經心靠近她,“那別藏私,也教教我怎么裝。”
他的步調是極為閑適舒緩的,叫人察覺不到他的野心意圖,等般弱反應過來,她的雙腿被一條粗壯的龍尾緊緊纏縛,鱗片被日光照耀得波光粼粼。
般弱“這不好吧我不玩這個的。”
白龍“那試試”
般弱很難拒絕。
她的視野之內,就是一條窄硬的腰,它像刀刃一樣凌厲,又擅長愛欲,傾其所有討好她。而在他的后腰,蜿蜒出一抹凜然的雪光,龍尾從她的腳踝脫開,它急躁不安,啪的一聲抽在地面,蔓延開蜘蛛網般的裂痕。
皇太子遠沒有表面的冷靜,得到她的許可后,他急切地埋進她的肩頸,非人類的瞳孔跳動著瘋狂,想要嚼吞她的血食。
般弱伸手死死摳住他的腰,某一時刻,龍尾充血僵直,白鱗片陡然炸開。
“嘩啦”
清脆的響聲中,般弱的手心被割得鮮血淋漓。
血腥味喚醒了虛空惡魔,眼底的火焰愈發炙熱,他低下臉,輕輕舔她的傷口,直到傷口變細,消失不見。
“抱歉,有點,過于興奮了。”
虛空惡魔啞著聲,主動低下頭,獻上他的兩架龍角,它們天然生長,白琉璃枝般華美精致,尖端則是隱隱透著殷紅。
“我身上都是鱗片,你抓著會受傷。”
般弱小心翼翼抓住他這一對看起來就很貴的龍角,觸感是冰涼細膩的,肌膚不由自主戰栗。
他忽然頂她,般弱半截腰被迫拔高,手臂不得不伸直,好拽住龍角,她不上不下的,特別難受。
小綠茶氣得瞪眼,“干嘛呀是你要我抓角的”
雪茫茫的長發凌亂披在男人的胸前跟腰后,圣潔與交織成最動人的姿態,他指尖順著她的耳朵,鉆入她的發間,略微籠著她半邊臉。
白龍認真且長久注視著她。
般弱被看得發毛,啪的一聲蓋住他赤紅的眼珠。
男人的背脊靠著窗,嘴角翹起。
他沒有拆開她的手,睫毛像雪山蝴蝶一樣,清涼飛過她的手心,又在里面盤旋停留,“還記得那天你寫信給我,說你夢到年少的我了嗎”
“是好像,好像夢到了”
般弱嘴硬,強調用詞必須精準。
“我試著克制,不去想你,不去答復你。但很可惜,我失敗了。那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掉了眼淚,當然,得偷偷的,不能讓那個叼奶嘴的看見。”
不緊不慢的語氣,說得極其欠揍。
“誰信你這個怪物會哭啊”
般弱沒好氣撤開了手,卻看見了一雙淚光粼粼的眼
她愣住了。
他另一只手覆住般弱的手背,手指扣緊她的指縫,微紅的眼尾如同剪開的赤紅蝶翼,虛空惡魔低低囈語著。
“我凝視著周圍,暗的無法行走,于是我又想著你,想著學走路的你,是不是會像大花一樣摔個四肢朝天想著讀書的你,長大的你,跟別人交往的你,未來的你,走在晴日下的你。”
“我把你的出生到死亡都想了一遍,發現我只占了百分之一都不到。”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