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倍的陰陽怪氣。
沈辟寒蹙眉,語氣不善,“溫般弱,你非要這樣拿話剜我我說過了,小四不是死于鞭傷,他是毒發了”他低沉道,“是阿奔出手了。”
沈負雪算無遺策,不知怎么看出小四會跟她私奔,提早壞了小四的蠱蟲。
他知道已經遲了。
“阿奔喊得可親熱。”般弱支著臉笑,“我就說嘛,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不像我跟小四,性命都捏在你們爺倆手里,要死要活的,哪里敢違抗呢少莊主別急,等我賣身到了施家,爭取早日生個貴子,繼承施家的豪富您賣了我等著數錢就是,總不會教主人吃虧的”
“溫般弱”
沈辟寒有些惱怒,箍住了她的手,擠壓著她的空間。
“你沒完沒了是不是我說了,你不嫁,誰也強迫不了你”
搞清楚,她是仇人之女,他若不是在阿奔面前保住她,現在她在哪兒還不知道呢。他也不需要她知道這些,但她一次又一次視他如無物,是不是太過分了點沈辟寒寧愿她恨他至死,對他大吵大鬧,也不想看到一張冷冰冰的臉。
那時沈辟寒回去就拒了婚事,也不讓般弱當他的妹妹。
沈負雪看了他半天,應允了。
可他前腳剛說完,后腳這人就踢門進來了,說我愿嫁,氣得少莊主一佛出世,一佛升天。
一把手跟三把手爭吵,婢子們大氣不敢喘上一口。
可誰知吵著吵著
少莊主抓起一小姐的腰,扔她到最近的漆金梳妝臺上,般弱的屁股底下墊著面脂、香黛、發釵、金背鏡等冰涼小物件兒,戳得發疼,手指栽進了胭脂盒里,沾了滿手細膩的紅泥,她伸腳踢他,他也不壓下去,自暴自棄捏著她的唇,橫沖直撞闖了進去。
指望她聽話,還不如自己蠻干。
婢子們嚇得頭也不回跑了。
這可不是她們能看的,看了會死人的吶
般弱毫不客氣,一把拎起他的頭發,踹他的命根子,哪里薄弱就攻擊哪里,同時打出惡毒嘴炮,“少莊主,您的身子骨有點賤啊,先前我碰一碰,您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拖去喂狗,冰清玉潔得很呢,啊,怎么,才多少時日就變成小淫娃了,到我面前就發大水啦”
“您聽聽著這水響兒,方圓百里都聽見的”
為了防止她中途搞事,她的武脈被沈負雪封了。
般弱只能用最原始的攻擊手段。
沈辟寒終于意識到
她不要起臉來,那真是天下無敵的。
先前裝乖捅刀的,夾槍帶棒的,那都是小伎倆。
“溫般弱你閉嘴你嘴臟死了,滿嘴噴糞,還有沒有點女兒家的樣子”
沈辟寒腿根發勁,像參天大樹一樣緊緊纏住她,他被般弱弄得無比火大,自然也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念頭,粗暴摁著她索吻,銀絲如蛛絲,粘得到處都是。手掌跟刮骨刀似的,每到一處都要刮下大片皮肉,疼得般弱眉頭打結。
沈辟寒父母過世得早,唯一的阿爺只關注他的武功,少莊主根本沒有任何像樣的啟蒙。
對待他心愛的姑娘,沒人教他要怎樣吻人才不痛,怎樣撫摸才歡愉,他滿腦子都是滾滾而至的巖漿,炙熱又毒,就想噼里啪啦朝著溫般弱的身體下著刀尖兒。
戳死她算了
“啊,我嘴臟,您不還吃得挺高興嗎,有本事你”
沈辟寒蠻橫撩起她的青綠嫁衣,屈指狠狠折了她的丁香小花苞。
般弱雙眼頓時起了一片水霧,小獸般痛嗚出聲。
“沈辟寒你個小混球你凈會欺負我你怎么不去死啊為什么你這種禽獸不如的家伙還好好活著,我的小四卻沒有了”
沈辟寒頓了頓,放輕手勁。
連他自己也沒發現,他身段早就軟了,語氣也輕得啞了,少莊主低下了他一直以來高傲的頭顱,“你,你到底要跟我置氣到什么時候小四,我真沒想要他死,我已經讓人厚葬他,他的家人我也一并照顧,這還不成”
南詔少莊主哪里有認錯的習慣,能說出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已是沈辟寒反復思量多日難眠的結果。
他在她面前總是很割裂的,一邊厭她至死,一邊又時時在意她。或許從七歲時起,她咬掉他唇心那一塊小肉,他在她胸前留的那一掌飛花,就注定了日后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