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辟寒正要開口嘲弄她一句,卻見她手指泛白扣著床板。
他雙眼陡然凌厲,“這群畜生給你下藥了”
他猛地踹開男人,對方凄厲慘叫。
沈辟寒撈起般弱,勾起下頜,見她兩頰泛紅,那一刻殺心翻騰,他恨不得殺光了施家上下
沈辟寒氣得發顫。
他再恨她,再想得到她,都是明搶著來,哪里用過這種下作的手段
施家該殺
她就像是被拔了爪牙的小老虎,軟綿綿倒在他胸口,嘴里熱氣繚繞,“小混球幫我”
小混球手臂一僵,雙唇緊閉,卻在一寸一寸收緊她的腰。
小混球恨聲,“溫般弱,你當我是什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嗎你真當我是小淫貨了,見著你就洪水泛濫嗎先前我要你,你砸得我滿頭是血,你都忘了嗎你還當我是個蠢貨,會上當受騙,吃你服軟的小伎倆嗎”
她伸手抱他。
“”
沈辟寒肝膽疼得發烈,“溫般弱,你個壞胚你少得意”
而下一刻,少莊主伸手一抓床被,那些桂圓、紅棗、核桃、錢貝等硬物被他甩飛,他屈膝一倒,埋進她肩窩,肩胛骨本能地聳動起來。般弱翻了白眼,抓他頸后頭發,“去、去東風館要最好看的”
她有錢不能委屈自己
少莊主怒火滔天,不可置信,“溫般弱你想死嗎”
她寧愿跟那些不干不凈的男妓廝混,也不愿意碰他嗎
“好好你好得很去就去,我看你怎么死”
少莊主被她氣昏了頭,竟扒了她那一身細釵青裳,卷進披風里,破窗而去。
東風館正在舉行畫舫之夜,言笑晏晏間,迎來了不速之客。
客人是一男一女,直接掠水登船,嚇壞了一群客人。
男客人剛點名要最丑的小倌,就被女客人咬了臉,血淋淋的,大家都不敢上前伺候。
“要頭牌”
女客人裹在披風里,只剩半個腦袋,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往外蹦,拔下金澄澄的首飾,扔到先生的身上,“快去”
沈辟寒妒火沖天,他也氣惱抽了發冠,擲了出去,“頭牌我要了不準給她誰敢來我殺了他”
眾人“”
般弱又拔下一根步搖,豪氣沖天,“要倆不仨”
左擁右抱,氣死小變態
沈辟寒抽了腰帶,砸得先生眼冒金星,“滾都滾”
眾人連滾帶爬跑了。
般弱被扔進床帳間,少莊主滿頭黑發鉆進她的衣襟里。她剛爬起來,就被拖了回去,他從后頭挾著她的臉,一邊勾她的唇撕咬起來,一邊使了玉袖功,銀針飛出,滅了所有的燭火。畫舫到處是彩燈錦綢,熱鬧至極,偏他這一處是殺機彌漫,血海滔天。
“撕啦”
般弱吞服嘴里的解藥,沖開了武脈,反手就扎了沈辟寒小臂一刀。
“我就知道你又騙人”
沈辟寒血染紅服,怒極反笑,“騙我到此地,是為了更好殺我”
般弱心道,你五感超絕,不使點陰招怎么拖你下水
脂粉浪蕩聲色犬馬的風流地,最適合殺人不過了。
“可是,你好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