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可是才沒多久”
她揚起臉,雙眼濕如春雨,臉頰帶著過江的潮紅。
“就您那爛活。”藍深吐了口氣,“粗糙得就跟頭回刨祖墳似的,我敬謝不敏。”
般弱“”
真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比喻呢
藍深把她拉到腿上,拽開她腰間的油畫絲巾,輕飄飄蓋她臉,“還是我來伺候大小姐吧。”
般弱“嗯有點舒服,難道,難道你不是頭回刨祖墳”
大小姐突然驚恐起來。
藍深“閉嘴。”
風波還未停止,他從裙擺處爬了起來,背脊陷落一片汪洋,低頭要親她,大小姐炯炯有神,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能不能,漱個口再親”
瞧這一臉嫌棄的小表情。
藍深本來要下床照做,忽然起了一些惡劣的念頭,綁了她的手,吻了個昏天暗地。
他笑得有點蔫壞,“大小姐,自己味道怎樣。”
般弱踹他腰窩。
第二天,般弱又被他絲巾蒙眼,抱出了婚房,他有些不滿地說,“都怪你突然說傻話,提前破壞了驚喜。”
般弱咣咣拍他腦袋,“你個臭弟弟,給你臉了,敢對大小姐這么兇,重新組織語言說過”
藍深大笑。
轉過頭,電競噴子心情超好叫了裝修的師傅,重新裝了盥洗室的鏡子,婚床也鋪了新的,將一切禮物恢復原樣,等待主人的新婚入住。
他這種不正常的亢奮狀態,引起了眾人的圍觀。
他岳父“這,這,難道是回光返照”
他伴郎“哥哥你不要放棄治療有什么難關我們可以一起面對的”
他一群隊友“神婚禮要跑路了嗎我們收不回份子錢了嗎”
只有老爺子,穩坐釣魚臺,又給藍深塞了一枚護身符,還囑咐道,“那條紅內褲不要忘了,新婚之夜一定要穿,開過光的,上帝都說好”
藍深眉眼瀲滟,笑著應是。
婚禮當天,風和日麗,三艘游輪同時待命,登船的都是一些年輕親熱的朋友。
因為賓客人數爆炸,大部分是從世界各地飛過來的,他們并不打算在游輪走完全部流程,而是把最終的宣誓儀式定在了一處風光小島,享用完晚餐后他們再繼續進行海域婚禮。
般弱的婚禮游輪是一艘龐大復古的海盜船,昏黃破碎的帆布,璀璨鮮麗的珠寶,血紅骷髏旗正迎風招展。
藍深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人手發了一套海盜服。
老爺子笑呵呵披起了幽靈斗篷,還踹了一腳不情不愿的陶老板,后者嘀咕道,“老子都幾歲了還穿這個晚節不保啊。”
船長親自來迎他的新娘。
他踩著一雙耐磨舊色的皮革馬靴,馬褲旁則是配著一輪寶石彎刀。寬松的亞麻襯衫松松垮垮垂著袖口,手腕纏繞著彩色珠串,又被主人隨意箍到手臂。
年輕的海盜船長沉浸在新婚的甜蜜里,嘴角翹起,大有失控的跡象,他單手壓著一只金邊微卷的海盜三角帽,額前纏縛一條猩紅色暗骷髏頭的頭巾,望向他的大小姐的時候,眉梢眼角都是心潮動蕩,蓬勃旺盛的情欲為她盛開。
海風吹亂黑發,而有先見之明的世界冠軍在腦后勺扎了個小揪揪,保住了早起兩小時吹的發型,少年的天真與欲氣同時拉滿。
簡直就是無與倫比的美貌轟炸
大小姐提著淡藍色抹胸的婚紗,裙擺褶皺里的亮面不經意翻開時,仿佛流動著一條條銀河,又像是某種潛伏在深海里,絕美寂靜的幽藍生靈。
她向他跑來。
風云動搖,光影錯亂,整個王國都匍匐在她的腳下。
深海生靈噔噔噔跑上甲板,在藍天碧海前,禁不住親了海盜船長一口。
成就了婚禮攝影師里的絕殺鏡頭。
“嘖。”
藍深用海盜帽彈她下頜,“大小姐,矜持點,大家都在呢,老板都沒眼看你了。”
婚紗比他想象更適合。
就是露了一點胸前的肌膚讓他有些吃醋。
藍深又想,反正這個人都要被他吃掉,情敵再多又怎樣,也只能瞅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