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那桂花酒熟了,他們就撅著屁股,在院子里刨土,挖酒壇子,弄得滿手滿臉是泥,妻像個銜蟬的貍奴兒。
當夜一人一劍都醉得不輕。
君不見才知道它的妻也會發酒瘋的,臉頰紅得跟猴兒屁股一樣,硬是把它摁在桂花樹邊,幕天席地胡搞一通。
她自稱大爺,還叫它妞兒,要它笑給大爺看
總之,妻喜騎乘,很是狂野,它被她馳騁得夠嗆,山河都要被她傾覆過去,還不得不扶住她的腰,免得她真成了一顆倒插蔥,妻怕疼,會哭鼻子。
那一夜他們宿在桂花樹邊,醒來鼻尖是香的,發間、肌膚都落滿了金燦燦的光。
劍靈養成了愛吃桂花糕的習慣。
君不見手中幻化長劍,朝著應長天走去。
魔窟跟眾修士打得火熱,余光一瞥兇劍解封,寒光四溢,它自知不敵,連忙卷起修士到別的地界打去。為了避免劍靈之后收拾它,第九魔窟愈發兇殘收拾修士,蠶食血肉,飛快壯大己身。
眾生叫苦連天。
場中唯一閑著的,就是鬼公主了,她實力高深莫測,可誰也不敢向她求救。
榴榴跟徐咚咚就是前車之鑒,仇人就是仇人,鬼公主睚眥必報,是不可能一笑泯恩仇的
劍靈問應長天,“你是要自己割,還是我動手反正你都要死的,不如自行了結。”
它的語氣平平淡淡,聽者不寒而栗。
應長天不肯坐以待斃,一身魔功運轉到極致。
“飛星彩羽境”
他試圖把劍靈拉入幻境,兜頭射來一道縱橫滄海萬世的淡青劍芒。
“天下有風,告化四方。”
少年烏金法衣獵獵飛舞,腰身兩側三皇經似墨龍般不斷游走。
“定,身。”
“吞,刀。”
“枝,解。”
無邊無際的風侵入生骨,應長天臉泛烏青,“不”
他竟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四分五裂,起先是舌頭,好像是自己主動吞了刀,碾了舌根,鮮血淋漓滾進土里,隨后就是手指,被風刃一根根切斷,這個過程簡直生不如死
他拼命抵抗,卻絕望發現
他完全反抗不了強者的
應長天有心想要求饒,但舌頭割斷,喉嚨也灌入了風沙,他根本無法出聲。
劍靈雙瞳無悲無喜,完全沒有在小公主面前的輕快活潑,反而像一片深不見底的暗河,那一縷縷鮮血順著風飄到它的眼梢,潑了道血紅的墨跡。
“噗噗噗”
應長天身體肉塊片片掉落,說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最后僅剩一個骨架子,脆脆摔倒在地。
一雙繡鞋落到眼前。
應長天費勁轉動眼珠。
“我夫君的刀工,如何啊”
小公主一身殷紅的喜服,正蹲下來,支著下頜瞧著他,往日的記憶又喚醒了應長天的情愫,他怎么好像鬼遮眼一樣,無法自拔愛上了那個丑女人
明明,他的年少青春,是因小公主而萌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