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譜回去找老許算賬”
般弱啪的一聲丟了手機,只能看不能吃的她怒火沖天。
“以后不準戴這玩意兒鬧心”
林星野也是羞恥度爆表,他哪里交過魅魔這種新品種女友,還以為她們有一些與眾不同的怪癖呢,強忍著恥辱順從她。
小魅魔翻來覆去睡不著,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不等她發作,男生手法熟練捋起了她的桃心尖兒,總算捋走她一身的火氣。小魅魔舒服透了,懶懶抻著腰,雙腳踩他的膝蓋,又茶里茶氣問他,“我沒有其他女孩那么乖,你是不是覺得很辛苦呀”
“你知道老子辛苦就好。”林星野懟她,“以后上街少點看別的小男孩,倆眼睛一鼻孔的有什么好看的”
“”
小魅魔被拎著尾巴教訓了半夜,被吃醋的男友叮得滿頭是包。
她不得不求饒,“我錯了王八別念經了”
又到新年初一,全家集體出動,清晨去靈慈寺祈福。
般弱這個賴床的,早上四點的時候被她的未婚夫料理了一頓,眼睛都沒睜開,就被拎著后頸,塞進后座。
開車的是許爸爸,副駕駛坐著林爸爸,倆男人正聊著昨晚的節目。媽媽們則是坐在一起,分享著自己的護手霜,商量著中午去哪里用餐。家長們共同無視了最后邊的小情侶,他們才不給自己添堵呢。
自從訂婚之后,這倆膩得就像是一鍋紅燒肉。
嘖,真受不了。
般弱仰頭坐了會,覺得不舒服,又趴在林星野的腿上,睡得東倒西歪。
“”
林星野認命,嘴里咬了一圈皮筋兒,給她扎起了頭發。
凌晨五點,他們抵達靈慈寺山腳,青石板的階梯排滿了香客,都是來燒頭香的。倆家人排到了隊伍的末尾,林星野把般弱的小兜帽蓋上,家里昨天做了白菜粉條素包子,還剩了不少,他事先裝進保溫盒,下車前又用塑料袋子撈起,送到她手上,還有些燙手。
“隨便吃點,墊墊肚子,等上完了香,咱們再吃好的。”
為了搶頭香而饑腸轆轆的人群“”
你們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般弱掰了一半給他,林星野就著她的手吃完了,倆人又拉了波仇恨。
等開了廟門,頭香自然是雙方家長燒的,倆未婚的小孩兒就跟在他們的屁股后頭,有樣學樣地跟著祈福。
林星野呵出一段白霧,雙手噼啪合掌。
求佛祖大爺保佑
佑我與她戀情新春以后仍舊是吉吉利利興興旺旺六六大順九九同心我謝謝大爺您了
般弱“”
拜個佛而已,怎么你一副原地對佛祖瘋狂作法的樣子
她轉了眼瞧他。
大概從小都在一起,本能熟悉他的一切,她很少仔細觀察男友的生長變化。
童年時期那圓鼓鼓的精致頰腮,長出了少年的鋒利線條,眉宇間稚嫩的驕傲感同樣被沉穩取代,他穿了一身拉鏈黑羽絨服,內搭橙色字母衛衣,壓都壓不住的蓬勃氣焰。
男生雙掌合著,指骨根根分明,家養了一陣子后,體育生的膚色又恢復白皙,手腕硬骨圈了糖果色的小皮筋兒,指尖透著冷厲的雪白蠣光。
他嘴里念念叨叨,活像一只拔了毛氣咻咻的老母雞,唇色卻異常漂亮,本就是殷紅的深色調,涂了點般弱的潤唇膏后,更像是兩瓣深紅桃花
她湊近他,往大男孩的桃花唇啾了一口。
“嗯”
林星野感受到了柔軟的觸感,喉嚨溢出輕聲,驚愕睜眼。
小女友閉眼合手,裝模作樣的祈福姿勢,丸子頭被他扎得很蓬松,發圈嵌著一顆焦糖色的小曲奇,薄尖的耳朵被冷風凍得通紅,晃悠著兩枚奶白色的小胖豬耳環。
香油熱烈繚繞,寺廟的晨曦燦燦鍍在身后,折射對面屋檐紅頂的積雪瓔珞琉璃光,小女友頸后毛茸茸的碎發都仿佛多了一圈淡紅的金邊。
她偷親也不擦嘴,嘴角旁歪了一抹透亮的唇膏,倒像是背著佛祖偷吃了油糕。
林星野咬唇,悶笑不已。
“啾啾。”
在佛祖大爺前,林星野膽大包天歪過頭,趁著雙方父母不注意,狠狠偷親心上人兩口。
然后埋下頭,耳根烈烈起火。
新年雪朝,求的是姻緣上上簽。
愿與她,萬事順利,戀愛永遠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