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過的。
但現在,他創道統,立足山巔,已不是俯首聽命的從前了
“阿姐何故如此”魔祖羅睺故作嘆息,“你欺壓我兄弟萬年,什么臟的臭的都是我兄弟經手,您卻是干干凈凈,不染塵埃,若非我得了一絲天機,今日又豈能逃脫你的魔掌”
“是么拿了我好處,還這么委屈的呀”
笑聲甜沛,魔祖羅睺卻萬分警醒,就在他分神的剎那,弒神槍從身后貫穿弒主,鮮血噴涌開來。
這變故快到場中諸道來不及反應。
“好弟弟,知道阿姐上次,為什么要給你保養弒神槍么”般弱貼在魔祖漸漸軟癱的脊骨,兩彎牛角低下,在他渙散的瞳孔旁輕聲細語,“我把它改了改,做成了弒魔槍,既然你迫不及待獻身,阿姐自然要成全你啦。”
“你你”
魔祖羅睺青筋暴突,死死抓她的頸,卻是徒勞無功,他痛苦不已,“阿姐,你你如此薄涼從未信我”
“都修魔的,做那一套道貌岸然的,你不惡心,我還惡心呢。”
般弱瞅他一眼。
魔祖羅睺又噴了一口血,沖著對面凄慘一笑,“姐夫,你不必救我,我我是咎由自取,不要,不要怪阿姐,她只是”
般弱涼涼譏笑。
“喲,還挑撥離間呢,你的花花腸子真多啊,需不需要我攪和攪和,翻出來給大家賞看行了,成王敗寇,你快咽氣,我好跟我小師哥做過一場,看看這天地,到底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
魔祖羅睺不可置信,渾身氣得發抖。
“什么小師哥你們,你們是一道的從頭到尾都騙我兄弟”
“騙了嗎”般弱無辜道,“我什么時候騙你了怎么,師兄妹不可以一個修道一個修魔嗎讓你多念書,你偏不要,這下吃了沒學識的虧”
道雪聲提醒她,“也許是那一次事后,你問我名姓。”
“哦”
般弱恍然大悟,“當然啊,我自小被小師哥養大嘛,一直都是小師哥小師哥叫他,都說長兄如父,七八萬年沒見了,我恭敬問一問小爹爹叫什么,不成么少見多怪”
道雪聲“”
道雪聲“”
剎那。
造化玉碟、盤古幡、太極圖將般弱圍得密不透風,頭頂還罩著一座浮游天宮。
眾道人欲言又止。
先前對付魔祖羅睺的誅仙四劍,鴻鈞老祖只出了浩然正氣所化的諸天慶云,而現在對付一個口無遮攔的小姑娘,好家伙,您縱橫洪荒的壓箱底狠貨盡出了。
這天羅又地網的,老祖,何至于此啊。
道雪聲身姿如秀鶴,唇心一抹美人祭,嗓音輕柔至極,“小師妹,你再說一遍,誰是你小爹爹盡往你榻鉆弄的小爹爹”
他驟然變臉,像撲棱而來的老母雞,一把擰住小雞仔的耳朵。
“你給我過來不準玩槍”
“啊喲小師哥疼疼疼松手松手”
“你還知道疼小胖丸你在外頭浪了幾萬年野得不行啊”
般弱被捏住死穴,使勁嚷嚷,“什么胖丸什么胖丸小師哥我混魔的啊給我點面子不準喊我小名”
“你還要面子你還要面子”
小師哥聲如碎玉,恨恨道,“同我回家再胡搞亂搞,我把你五歲那年尿床的小被子晾出來讓大家看看看你還混不混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