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紅顏薄命,誰讓她撞上這一尊煞神呢”
“她也不怕天打雷劈”
潮水般的議論與指責將她淹沒。
般弱烏黑的眼珠漸漸變得猩紅,她問小師哥,“我殺她有錯嗎明明是她發誓,又遵守不了諾言,不就該殺嗎他們憑什么這樣說我”
“小師妹,你的心亂了。”
鴻鈞緩聲道,“你修的是道,當抱道懷德,救度危苦,你觀想了未來之事,憤怒并沒有錯,但卻將未來之果與現在之因混淆”
“小師哥,你也跟他們想的一樣你也怪我對不對”
她失望無比,不等鴻鈞開口,轉身消失不見。
剎那,整座婚宴閣樓變得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眾妖魔面面相覷,怎么就變天了
鴻鈞則是捻了一縷粘稠猩紅的風,臉色晦暗難明。
還是誘發了她的魔心。
混沌有神魔兩面,草木生靈亦有正邪兩道,他遇見它的第一面,它便在十萬禁山里稱王稱雄,可見根腳里蓬勃著滔天的魔性,他帶她行走諸天,遍識萬物,就是想消磨她的暴戾之氣,轉回清正之道。
魔念壓久了,是要泄出來的。
當夜,乾吉山,又有一尊魔物出世,它內有五陰魔境,又稱禪病悲魔。
鴻鈞一一破去了受想行識前四境,又踏足來到了最后一境。
其名,色境。
這里陰暗得不見天日,白骨血河壘起一座孤高的祭臺,最中央生長著一株遮天蔽日的血紅茶花,她下半截身軀被花苞吞沒,低垂著頭顱,綢緞般的烏發瘋狂生長,淹沒了整座祭臺,面目模糊不清,雙臂則被花枝高高吊起,纖細婀娜的腰線一覽無余。
鴻鈞涉過絳紅色的暗河,等他抽身出來,道袍滴滴答答都是艷血,將他黏在原地。
鴻鈞垂眼,雙肩聳動,脫開了道袍。
他又登上了祭臺,暖風鉆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仿佛在他耳畔嬉笑逗弄。
他撥開涼絲絲的頭發,第一次撫上她的臉。
“胖丸,師哥來了,快別睡了,師哥烤肉給你吃。”
她沉睡得越久,越容易被魔念奪了心智,讓它反客為主,他需得盡快喚醒她。
她緊閉雙眼。
“你入了魔,連師哥也不要了”
她仍舊沒有反應。
“是師哥錯了。”鴻鈞嘆息,“你魔相三千,我不該違背你的天性,讓你作繭自縛,陷入險境。如今你既選了自己的道,成圣也好,成魔也罷,師哥都不干涉你,你就痛快無畏活一場,大不了師哥給你收尸。”
這話把魔祖般弱給氣醒了。
“什么收尸姑奶奶要活個萬萬萬年”
她方睜眼,就被眼前的一幕艷煞。
素來衣冠整齊又清心寡欲的小師哥,此時散著發,內衫松垮,那嚴密交疊的領襟處松了兩指,細細雙骨如玉山起伏,她本就受色境影響,貪念放縱之下,膽大包天吮他美人骨,鴻鈞不太適應這種陌生又奇異的澀痛,尤其是被自己親手養大的小師妹褻弄,生硬偏過頭。
他皺起眉,又漸漸松開,接受了面前的困境。
若要帶她出色境,想必是要舍身一回,也省得她成天在耳邊念叨,要當他的小師弟。
算了,忍忍便過去了。
然而
她第一次經男色,大驚小怪。
“小師哥你核桃紅了”
“”
“小師哥原來你是大公”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嗎那別吃了。”